對付一個嘴臭又硬的貨色要怎麼做?
那麼,就不要給她說話的機會就好。
萊麗斯是善於擺弄唇舌的,從她詩人的身份與一貫表現便看得出來,但若是對方當真如茅坑裡的一塊頑石,她也不會如某些獵奇人士般再用唇齒去嘗試。
最後這一劍在戴安娜又一次張開口舌時恰到好處襲來,從其後腦穿出,令人不快的話語被掐滅在喉管,隨即,那女人麵色僵硬地栽倒,萊麗斯也便平淡將劍一抽。
“我的國家的確曾投降過,但在投降之後,一樣有人帶領它去反抗,它曾經發生過許多災難、曾經被繞過可笑堡壘而蒙受恥辱、亦曾於國土之外不屈抗爭、曾為人奴役亦奴役他人,曾和日不落之國針鋒相對、也曾如其一般做匪、曾經有過以名字命名一個時代的皇帝……也曾誕生第一個無產者的政權,有著無數的發明與造物……宛若星火一般的偉大造物。”
高盧的詩人第一次以厭惡神情注視一具屍骸,就好像她已超乎常人的眼力,亦尋不到其身上一絲優點:
“這是如其他一切國家般一個複雜的、偉大的國家,而你,小醜,你那膚淺的眼力,隻能看見如自己般膚淺部分,身為一名詭異之犬你儘心儘力……畢竟,除了你的無知,你再無暴露什麼。”
“萊麗斯,快走吧,我們花太多時間了。”
白無一催促著。
話是這麼說……但他早就對大多人逃出去沒什麼指望了,十麵埋伏,包圍已成,巨人臨近,大地晃震。
現在,所有人之中,唯一可能逃出去的隻剩……
“至少不能讓所有人團滅在這裡……跑吧!”
“我可是不是因為這個緣由才組織聯盟的。”
萊麗斯不為所動,她隻是騎上“麋鹿”,接著,轉身朝著眾人招手:
“所有人回到原來我們埋伏的地方……赫克托!你跟我走,達拉、李,你們幫護好其他人,貝姆,奏樂!一切還沒有結束,它把果子扔掉,那果子就對它有效。”
“你到底想乾什麼?”選手中絕對有不止一人發出了這樣困惑的聲音,但在回答之前,詩人已經縱鹿而起,旁邊巨人手掌亦已襲來,於是在一連串混亂中,包括白無一在內的異能弱者隻能被裹挾著前進。
眼前光景一片混亂,前方帶領的人加快了速度……而此刻,白無一忽然感到一陣心驚——這種高速奔跑,且前麵有無數襲來怪物的情況下,他抓住鹿角的騎姿太耽誤“麋鹿”的攻擊性了。
但是……有人教過的。
“伏低身體,靠腿去夾……抓住鬃毛……”
在不咬住自己舌頭的前提下,白無一深呼吸一口,接著猛地鬆開了雙手,往鹿脖頸處抓去。
下一秒他隻覺一陣天旋地轉,本來被他抓得頗為不適的“麋鹿”精神抖擻躍起,一下頂上一隻拿著武器的無毛猴,掛著那怪物吱吱亂叫的身體就衝向下一隻,白無一小腿用力把它勒住,這才勉強控製住過度興奮的鹿,接著,他便有些懵逼地發現自己竟成了除赫克托外唯一一個追上萊麗斯的人。
赫克托的變形能力讓他在鹿上如魚得水,雖然有條胳膊嚴重受傷,但並不妨礙他把自己跟個麵條一樣纏上鹿脖子……老實說,這畫麵有點驚悚。
“赫克托,來。”
當巨人再一次伸出手掌後,萊麗斯忽然停住了鹿,接著,詩人伸出手杖指著那在雲霧中有些模模糊糊的巨大手掌。
一個異想天開的計劃從她嘴裡說了出來:
“把我直接彈上這家夥的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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