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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聽說過萊麗斯,”
對麵的人掐住白色士兵棋子的脖子,把它往前挪了一步,接著將手撫回自己下巴:
“那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嗯,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一個故事,古希臘有一個叫做彌達斯的國王,他救了酒神狄俄尼索斯的老師,於是被酒神賞賜,有了一雙能點物成金的手。”
白無一默默聽著,沒有去打斷對麵人的話。
他隻是有些心不在焉且並不專業地將一枚黑色騎士敲了一敲,然後往前挪了一個日字……隨後馬上被一枚白色戰車吃掉了,他就知道,他完全不會下象棋,現在也沒半點這個心思。
“很可惜,這個故事是個悲劇,那個國王因此把身邊一切都變成了金子,女兒、宮殿、甚至睡覺用的枕頭……那可真是一場災難,”
擰著剛剛吃下的黑色騎士端詳了一會兒,關寒將其一下丟進棋盒裡:
“而萊麗斯,我願稱她為喝了酒神杯中葡萄酒的人,但,她可不是那群瘋瘋癲癲的追隨者……她是個客人,酒神賜予了彌達斯一雙能將一切點物成金的手,她卻自己有一雙能將一切欣賞為詩的眼睛,她一定是能被當客人體麵出席那種狂宴卻不丟失理智的……很有趣,真的很有趣……不過很可惜,這種有趣恐怕到此為止了。”
“……真荒謬。”
可能是因為這人說得太事不關己……好吧,也確實跟他沒啥關係,但是本來不想聊這個話題的白無一還是吐出一句,接著,半閉上眼,吐著氣隨意又落了一子。
“罵吧,罵出來好。”
和全程隻把視線落在棋盤上的白無一不同,關寒抬起眼,通過挪動的白相去看對麵的人:
“這次直播的時候,抹消的打賞在她進入巨人嘴裡以後亮了,你知道嗎?”
白無一的手指頓住了。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出奇的冷靜,白無一總是寧願把激烈的情緒轉化為確切的行動的,除了思考和實際的行動,一切情緒都不能使已經發生的事發生改變。
“你是說,是有人打賞造成現在這樣結果的。”
很輕易地,他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誰?”
“反正不是我們國家,”
看他終於有了一些興致,關寒便將往後往前一放,直接將這一局終結,隨後,將棋盤上棋子收斂,整理,算是結束了這次的對談:
“這種負麵的打賞本來就是傾向於傷害而不是幫助,之所以之前一直沒被用在害人上,不過是因為視角的封鎖,那個人在這個時候突然放開視角,就跟對你一樣,是對於萊麗斯的針對。”
“她劍斷得也很蹊蹺。”
“何止,環保國那邊,這次一出事,那人是自己跑到那邊去了一趟,導致那邊的直播錄像取不出來了的,可見這次乾擾的程度有多厲害。”
就這樣一邊整理一邊把白無一進入副本和檢查身體期間事情說清楚,關寒算是頗為嘴欠地履行了作為一名專家組成員的任務:
“按理說,它多少也是個發達國家,就算之前發生了好幾次天災也不至於這次就全滅了,但是這次格外嚴重……那位詩人確實很能跟她遇到的一切事物都打好關係不是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