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提示,似乎昭示著一場背叛與盜竊,然後呢?
白無一都不太明白為什麼約瑟夫要把這份信息給自己——他又沒法判斷到底誰是叛徒,怪談研究所牽扯的勢力很多,輪上個體,那就更多了,就算沒有這份提示,他也大抵能猜出這麼個地方絕對不會沒有任何眼線……而他又怎麼完全相信那個人呢?
呼……
好吧,他有點神經質了,若是放到其他的副本之後,他也許會興衝衝跑到哪個研究所員工、比如……陸笙或者李長誌?這兩個人的麵前?然後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
但在剛剛由於一場在他眼中看起來十足可笑乃至於荒謬的背叛、導致了糟糕結局之後,白無一本就容易感到壓力的性格多少也就開始作祟。
腐國人挑他其實並不奇怪,本質上,約瑟夫本來就一貫不怎麼配合龍國這邊的調查,但若把這一切當真隻當做一場善意的提示……白無一對這一可能性也是絕對否認的。
神秘的腐國“紳士”不過是從這一切之中取樂罷了。
無論真相是否是這樣,把真相當這樣總沒什麼損失。
所以,他要怎麼處置這個信息呢?把它偷偷告訴隨便某一個人是件愚蠢的事,萬一碰上內奸,便是相當於向著死亡投懷送抱,而公開提出這個似乎不算確鑿且幾無指向的證據,除了散播焦慮、就是打草驚蛇。
他隻能找個熟悉,具有權力,且絕對不會是內奸且不會背叛龍國的人。
……
“我要感謝你對我的信任麼?”
關寒喝著咖啡,一邊按著小項羽遊戲機的按鈕,一邊帶著一絲困倦地開口:
“為什麼不選陸笙小姐或者李組長?我以為他們的形象比我更像個值得信任的人。”
“從上次副本中我汲取的最大教訓就是絕對不能以‘貌’取人,隻能依靠絕對的利益和時機……總之一些確鑿的東西,”
走進心理谘詢室的白無一深吸一口氣,並沒有端起為他準備的那杯咖啡,連按鍵也富含著一種敷衍的漫不經心:
“選手和國家的利益可以說緊緊捆綁在一起,特彆是現在專家組能做的事似乎在越變越多的情況下,而專家,隻是一個身份,但有的長處是具有一些權限上的便利。而你,同時是立場相對穩定的選手和具有權力的專家,異能方麵對查找這個也具有優勢,頭腦也……似乎不算很差。”
“真遺憾,我還以為你全然是看上了我慧眼識人的洞察和高尚的人品,”
開了一句玩笑,關寒把臉上顯得有些倨傲的神情收斂了一些,隨後他一槍打爆那個藍色箱子一樣的bo,把手重疊在身前:
“彆跟彆人說這個紙條的事,我會運作的。”
白無一點點頭,把視線從簡陋的像素方塊上挪開,上麵火花四散,像是爆裂出無數煙花一樣。
“好。”
“近期看起來不太太平,我會往你那邊安排一些保安之類,順便一提,你看起來怎麼說都不太好,平日沒事乾也可以來這邊逛逛?”
“除非我做成點什麼,不然沒什麼能讓我心情好起來。”
謝絕了對方可以說是一如既往的邀請,白無一從座位上站起身,把手柄放到腳邊:
“我得走了,下次你可以不淘那麼老古董的東西的。”
“不如下次你定?”
“那乾脆來點荒○大鏢客或者給他愛之類的吧,不對,越貴,你越破費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