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入選者也敢這麼叫我!?”
“那沒法,其他客人老爺就是這麼叫你的嘛,總之,你要斷哪隻手指或者哪怕腳趾,咱們可不能就僵在這裡不是?速戰速決吧!”
白無一的要求聽起來有些過分了,殘忍、冷酷、甚至有些作死。
在這個NPC地位明顯比玩家高了太多的副本中,哪怕得罪一名NPC,也許都是為自己的滅亡埋下了一枚種子。
但比起得罪一群,還是得罪一個的好。
收回賭約,讓一切若無其事地發展下去,多麼合理的要求,多麼無聊的要求……足以讓那打賭的客人開心,也足以讓其他一切嗜血的觀眾無聊到打哈欠……
不,節目最忌諱的就是內容欺詐,若是白無一當真為那客人氣勢所懾的話,也許會被其他客人用更加殘忍百倍以至於足以彌補其空虛的殘忍手法殺死吧。
“你們這群混蛋……”
現在,咬牙切齒的人從主持人又增加了一個……還真是順利啊,這就是毫無凝聚力的樂子人軍團必有的結局嗎?
甚至連之前已經被白無一算計過的主持人,現在都十分感興趣地踮著腳尖,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白無一搖搖頭,繼續起自己的行動:
“信息,軀體……小馬克先生,您說要給的東西,我一個都不會忘記……或者,您連為了大家的樂趣犧牲一點身內之物的勇氣都沒有嗎?你真的是是死人俱樂部的成員嗎?你……”
“夠了。”
那客人忽然冷下聲來,接著看著四周一點點靠近的其他客人,一咬牙,直接掰斷了自己的一枚手指。
下一秒他便故意將那手指往台上一甩,本來是要直接打在白無一的臉上,可下一秒,那金屬指節拋出的弧線卻忽然發生了變化,接著狠狠砸在了那人自己的臉上。
那客人不可思議地扭了扭頭,朝四周怒吼:
“誰!”
其他客人不回答他,隻是癲狂地笑著,那客人也便再懶得看白無一,直接一轉身撲向了哄笑的人群。
俱樂部中一片雞飛狗跳,唯有台上的白無一偷偷轉動了眼珠,朝著站在台旁邊的安德烈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還有信息,”
白無一把目標轉向了主持人,以一種平靜的聲音詢問:
“我已經為你們賺到了許多,我需要知道為什麼保羅明明是在室外被殺的,卻好像沒有被懲罰。”
“……嗯。”
主持人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將情報交給這位剛剛才威脅過自己的不安分入選者。
很快,他便做出了決定:
“那是黑街的一項小小的服務……我們之中,有些人可以暫時遮住天使的眼睛呢,不過,這樣要收取的價錢可也不低。”
“如果我在死人俱樂部多說多演出點東西,有沒有可能滿足這個價錢?”
“啊哈,恭喜您,您隻需要打工個18年左右就可以投胎去啦!”
哈哈。
不行。
事已至此,比起危機重重的死人俱樂部,或許去外麵現場調查、特彆是詢問一下案發現場的NPC或許會有更多收獲吧。
說是這麼說,恐怕在場的客人和一旁主持人都不會讓白無一如此容易地離開吧,不整個大活,恐怕是無法從這個神奇的俱樂部活著出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