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以憤恨目光瞪向白無一之際,白無一先生……加大了力度,然後強行讓自己的嘴角勾起一絲“核善”的弧度。
“哎呀,主持人先生不愧是專業的主持人先生……這一下摔的地方就非常”,鼓掌,旋轉鞋底“非常,”跺腳,“完美!不必再調整了,這裡,就是保羅先生掉下來的地方,也就是,他因為沒有料到後坐力而失去有利位置的原因。”
“我又沒用那個該死的槍……”
“當然,您拒絕了嘛,所以處於彌補,我通過另外一些方法替換了這個後坐力,還挺合適的不是?”
白無一本人當然沒法直接替代後坐力。
但安德烈,這名以“鋼鐵”作為異能,同時又在廢土副本時便展現出了對鋼鐵的體外控製力的異能者,則絕非如此。
無論是主持人之前莫名感到的壓力也好,剛才感受到的後坐力也罷,實際上都是安德烈通過對鋼鐵的控製力所表現出的能力,而在這個“鋼鐵”可謂遍布全城的副本中,他可將這種控製力表達至極限。
主持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邊,那名叫做小馬克的客人也忽然之間倒了下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過這邊為何會有這種反應的原因倒是很明確,因為安德烈毫不猶豫地直接跳了過去,用拳頭擊飛了一枚鐵塊,給了這家夥狠狠一砸,輕而易舉地將其手腳“鬆弛”了。
“這又是做什麼了?你們兩個……不會真的想殺人吧?”
“怎麼會呢。”
白無一平淡開口,而精通軍中搏殺技巧、彈藥軌跡與武器製式、又有異能傍身的安德烈則一下瞄準了這名客人身上許多即便被打碎了大抵也隻會一輩子癱瘓而非死亡的部位,以自己那比起一般鐵錘還更加堅硬的手臂重重敲了下去。
邦。
擊打的聲音乾脆而沉重,但卻並未造成太過明顯的傷口,甚至於本來一下軟踏踏就要倒下的小馬克也一把被安德烈扶了起來,下一秒,那能控製鋼鐵的斯拉夫人眼中忽然泛起一絲銀白,而一身義體金屬的小馬克則忽然僵硬而不動了。
就好像一尊雕像一樣,那名客人瞪大了眼睛,紋絲不動得僵在原地,若不是胸膛好像還在微微起伏,便像是死亡了一般。
以最快速度製造出不具有明顯傷口,但不致死、又足以影響人活動的傷害,這樣的能力來自於安德烈本身的戰鬥素養。
控製具有義體結構的客人在失去意識時仍站立,保持外觀上的安然無恙,這樣的能力來自異能的饋贈。
安德烈絕對是一名果斷而強大的執行者,有他的存在,甚至不必白無一講話,一些本來巨大的危機也會被消弭於無形。
“出於對市容市貌的考慮,我們選用了被害者站在門店門口的情景進行複現,”
而白無一則替安德烈擔負起了更為花裡胡哨的職責……他不是個外向的人,但卻能在緊急情況下硬著頭皮逼自己表現:
“身為現被攻擊目標,實際案件凶手,弗朗西斯先生究竟有沒有被攻擊,這一點是很難確認的,也許他的確受到了攻擊受了傷(不過大概率是並沒有),但並不妨礙他的攻擊行為,所以他使用了插件,反而對於保羅先生進行了攻擊。”
掉落下來的主持人剛剛爬起,還沒反應過來時,鋼珠與一係列連綿的、還浸潤著保羅血液的彈藥便被安德烈抬起手,像操作身體的一部分般投射向了其身軀。
雖然隻是拋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