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麵具人說話之前,埃羅又是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直把人扇得暈頭轉向:
“爺爺我要參加生傷決鬥,其他選手呢?給爺挑出來。”
麵具人從地上很艱難地爬了起來,剛剛想說什麼,埃羅就擰起了被冰包裹著的砂鍋大的拳頭,後者頓時一溜煙跑得沒影了……再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拿出了一份白紙,戰戰兢兢地端到了埃羅麵前。
“您、您要報名就把這個填了……我馬上給安排、馬上……”
“哈,終於有點識相了。”
極為善於鬨事的傭兵鬆開了拳頭,透明的冰塊也就從他身上消失,自從上次黑街被圍毆以後他算是越來越能掌握在這個副本揍人的力度了,埃羅把手插進褲兜,露出如狼一般可見犬牙的笑容,隨意往那白紙上一簽後從麵具人手中硬奪過證件,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嘶……”
“我們要觀賽,讓我們進去。”
“嗯?你們是客人嗎?一枚票價是1000……”
“我們是跟剛剛那個人一起的,要為他加油鼓勁。”
說完這句後,安德烈也從手中凝聚出一把小刀,清澈的藍瞳中倒映出麵具人顫抖的身影。
“如果這樣不能進去的話,我們也可以報名。”
“免、免了……請進……”
剛剛才被狠狠揍了一頓的麵具人自然不想再當入門的沙袋了,他急忙從後方拿出了四枚證件,而手無縛雞(還是有的)之力的白無一三人就這樣狐假虎威,一起走了進去。
這樣兵荒馬亂其實不是他們本意,不過他們的身份早就透露給死人俱樂部了,如果不快刀斬亂麻,說不定會被麵具人認出來。
他們幾人身上還是有些裝飾和掩飾的,特彆是白無一,臉上掛了張衛生紙一樣的東西把整個臉都擋住了,要不是捅了兩洞怕是連路都看不清,但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證對方認真辨認的情況下完全不會將他認出。“各位!”
一進門,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奇怪的八角籠,其結構主體和傳統八角籠彆無二致,但四麵卻有著一張巨大的、浮動的廣告,同時漆黑的籠體上時不時飄過一縷閃光,彰顯著此通電牢籠的可怕之處。
“我想你們都聽說了,有位新的選手加入了我們!”
一名穿著裁判服裝的麵具NPC正站在八角籠內,在他左手一側,早早上前埃羅正伸展著肢體,扭動脖子蔑視地盯著對麵原地跳步。
傭兵的體型隻比安德烈要矮那麼一點點,身體維度不是粗壯而是精瘦那一檔,一看便是一副極具實戰能力與敏捷的體格,加之穿著一身戰術背心,更是顯出身手矯健。
在白無一一行人中,他其實是對於賽博裝扮最興奮也最無排斥感的那一個,於是也便在渾身上下添了大量繁複的裝飾,隨其肌肉動作,那些裝飾也便左右碰撞著,發出一些細碎的聲音,倒真像是個全副武裝的未來人。
“這位……”
“報什麼名?你們不是說無限製決鬥嗎?來!”
主持人話還沒說出口,傭兵直接一拳砸到他的身上……而下一秒,那主持便忽然身體凝固,冰雕似、不,他便是當真被凍結成了一棟冰雕,被這樣僵硬地定格在了一個奇怪的造型。
一拳,隻有一拳。
觀眾席一片寂靜。
……做得太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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