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保安沒有讓傭兵直接靠到身旁,為了不吃這第二次同樣的虧,他已經將渾身的武器驅動到了極限。白無一能看見他的嘴大張開,表情像憤怒的獅子,可卻聽不到他的喊聲——這一切都被連綿不絕的爆炸與子彈聲所掩蓋了。
躲藏在冰柱後的傭兵沒有太著急,子彈總有耗儘的一天,而空氣中的液體則無窮無儘——他可不單可凝聚水分。
這一切戰鬥還需持續許久,而時間站在風雪之人的一邊。
白無一將視線從八角籠中轉開。
他把眼放到一旁的觀眾身上,混亂一片、起哄四起、醜態百出。
這一次的生傷決鬥想必大獲成功。
所以他打算去搭話,從這群瘋子之中選了一個看起來相對清醒的,把手碰過去……
“嘿。”
刀。
在白無一把手伸出的一瞬間,接觸到的是一把刀子,在這一瞬間,無數想法從這位軟弱無力的人類腦中一閃而過,但卻又戛然而止,落於於事無補的窠臼。
血從他手中流出,一旁的退役軍官立刻感應般轉過頭,一把更加堅固的鐵器從白無一麵前掠入,在對麵的刀刺進白無一眼睛之前,“鐵”器將其擊碎了。
“你在乾什麼!”
被搭話的客人立刻跳起來,向著白無一和安德烈一起亮出槍口,安德烈並未將目光投向對方,而是一刀揮出,客人的槍口頓時四分五裂。
接下來,安德烈一拳打在那客人身上,那客人腳下地板立刻陷沒,客人本人也落進了空洞中。
下方的求饒與叫罵在混亂中難以聽清,安德烈轉過頭,以擔憂神情注視著有些頭暈腦脹的白無一,以及他手掌中心一個孔洞。
“你必須包紮。”
安德烈摸索著自己全身,卻最終空蕩蕩又把手抬起,思索一番後撕開了自己袖口的一條,幫白無一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
“我該對受傷有點準備的……現在隻是臨時處理,需要現在退出去看看哪裡有買藥嗎?”
“……我恐怕這邊不會有這種東西。”
“也是……總之我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酒精之類的……”
疼痛在頭腦空白之後才到來,白無一有些顫抖地收回手,長吐一口氣……他注視埃羅和NPC的打鬥太久,被異能者與詭異的平衡欺騙了意識。
“不必了。”
所以他把手緩緩收攏,因劇痛吐出一口冷氣,讓清醒攀上腦髓:
“這裡的家夥都太沒理智,我在這邊無法搭話,這個任務恐怕得交給你了,聽著,生傷決鬥的比賽者肯定和廣播大樓有什麼關係,而生傷決鬥自己也一定與此有些關係,死人俱樂部能操縱監控也許跟這層聯係也有所關聯,如果我們能掌握這些法門……或者至少,如果我們有方法能直接加入保安隊伍的話,也會有方法讓我們在不被監控的前提下潛入那大樓。”
“……好。”
安德烈接受了白無一的指令,向混亂的人群而去了,他找了其中一名最瘋癲的觀眾作為開端,這次交談應當是失敗的,畢竟很快這觀眾便被殺雞儆猴,被一拳打到了天花板上。
白無一坐在原位,暫時無事可做,把衣服製作的繃帶緊緊握著。
血從他手中流出來,觸感明明滾燙,皮下卻傳來些怪異的冰涼,他把視線抬至八角籠中,竭儘全力將注意力放在埃羅與那保安間的戲耍。
……
【很……不一樣】
【確實,老白有點菜哦】
【不是這個意思】
這一場對比慘烈的表演通過各種屏幕,從異界的八角籠傳播至了藍星的觀眾、特彆是龍國人們的眼中。
【那是什麼意思,他的確表現得比起其他人菜了,之前副本他也不是等級最高那個了吧】
不忿者。
【等級等級等級,就知道看個等級,那高盧人都死成什麼鬼樣了,紗布】
維護者。
【我覺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