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羅放下手裡的大錘,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油混合物,一雙淺藍的眼亮得嚇人。
他最後對那已無力掙紮的保安瞥了一眼,豎了個中指,接著把手插進口袋裡麵悠閒走向擂台中間,接著,這名張狂至極的雇傭兵看向觀眾席,朝著四麵八方的觀眾傲然地豎起兩個中指。
“嘿!白癡們,你們這個地方很不錯,我玩得很開心!”
傭兵發出一陣尖銳的挑釁,但沒人因此生氣,相反,一陣陣的笑聲如同歡樂的音符般隨著他中指挪轉一起響起:
“下次、下次……也許我還會來,就是不知道你們之中又有哪個要當我的沙包了,講真,挑個耐打的來好嗎?彆再跟這個家夥一樣,沒有卵蛋!”
“……他是不是有點太跳了?”
“一會兒出去的時候彆跟他一起走,感覺要被打。”
其他觀眾被傭兵挑動起了情緒,萬分興奮地朝著其揮舞著雙手,而白無一這邊卻是以一種頗為嫌棄的表情盯著那有些忘乎所以的家夥,同時,他也看到了那兩個工作人員的動向——他們扛著那個看起來快要死掉了的保安往後台某個地方走去了。
白無一從座位站了起來。
“走。”
“不管他嗎?”
“這貨沒問題的,隻要彆再有其他選手跑來攻擊,也彆犯什麼規則,這裡就沒什麼東西能真正傷到他,現在去跟他搭話反而要被他牽進去……”
隻能說,這貨不愧是傭兵——一個以混亂為生、又善於製造更多混亂的職業。
白無一帶著其他一群人一起朝後台溜去,緊緊跟隨著那失去意識的保安步伐,儘管一路上那些興奮過頭的觀眾也給他帶來了不小麻煩,但有安德烈在,這些破銅爛鐵在真正的鐵人麵前像豆腐一樣易散。
等白無一趕到後台的時候,該說不出所料嗎?這裡看起來有挺多人,不過既沒有醫療人員也沒有記者,反而是很多保安和機械師一樣提著工具箱的人。
白無一止住步伐,避免打草驚蛇。
“給。”
那兩名抬人的工作人員壓根沒怎麼把那保安的身體狀況放在心上,還沒等完全抬到地方,他們就嫌累似地把這人往前麵一拋,直接扔兩個保安的臉上了:
“可真是個弱雞,連路邊上隨便報名的家夥都打不贏,欠的錢怕是永遠也還不上了吧?”
“是你們臨時缺人才找我們頂上的……出場的藥!”
“都打輸了,還想要報酬?”
其中一名工作人員不無譏諷地說,從身側掏了掏,拿出了一瓶和白無一之前免費拿取分量差不多的“啟渴”,扔給了那名說話的保安,後者立刻一臉貪婪地抓住往自己喉嚨裡灌下了……而此刻,那名昏迷的保安突然睜開了眼,一拳打在了那名保安肚子上。
“……我……還沒死呢……!”
“咳……瑪德你個廢人……你!”
那槍東西的保安腹部受到衝擊,於是沒有忍住把嘴裡的飲料全部又吐了出來,鮮紅如血的液體滴落在金屬製的地板上,他先是惡狠狠瞪了一眼半死不活的保安一號,接著將其往遠方一拋,自己跟狗一樣趴到地上,伸出殘缺不全是舌頭舔舐著那為數不多的液體。
被砸到牆上的保安二號一落到地上,也顧不得其他,立刻一點點艱難地伸出手,把自己也拉到了流淌的液體旁。
“……彆喝了吧。”
唯一一名還算正常的保安發出有些顫抖的聲音:
“我們要不然離開這個地方吧?說是賺錢,結果錢全部拿去買這個了不是嗎……喂,大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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