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絕在外的卡特裡娜艱難以自己的異能從炮火中掙紮著,見此,倒也沒有直接怪罪白無一等人,而是無奈歎了口氣。
“這裡還有一個人我沒找出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各位,如果狩獵者取得了勝利,一切可能都無藥可救了。我感謝你們讓我來確定猜測,也感謝你們帶我來到了這裡,但最後,我希望你們幫我個忙。”
“還幫忙?你踏馬把我們所有人都扯下了這一攤渾水!”
“……把我送到布宛納巴那邊,接下來的事,由我一人負責。”
“……”
卡特裡娜的行動莽撞嗎?其實不算。
她的話其實頗有道理,終究,那名大馬的選手目前還生死不知,誰也不知道若這次白無一等人不過來攔截,那名選手是否會也被布宛納巴斬殺,令其完成通關的KPI。
她突然的行動其實也是出於和白無一等人並不屬於穩定的聯盟,埃羅惱怒於她將眾人拉下水,可她要做的就是這麼一個目標。
“我可以把你帶到那個人麵前。”
這時,安德烈開了口:
“那個炮火對我來說並不是完全不能接近……但,一切也就到此為止了。”
“我明白。”
隨著布宛納巴徹底失去理智的攻擊行為,那些懸浮監控器大多也為了對其進行懲戒而開始了動作,大量紅色的恐怖激光開始朝這名高盧選手和其似乎數量在越變越多的追隨士兵猛烈轟擊。
隨著這攻擊,布宛納巴似乎開始有些虛弱地開始喘氣,然後……
“啵。”
“我艸,他哪來的那麼多錢?”
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名本就被藥物灌輸得無比強大的選手,又拿出了幾十個滿滿裝著鮮紅液體的桶。
這下布宛納巴之前跑去啟渴店麵的原因昭然若揭了。
但是,等等,踏馬那個啟渴一桶要200萬!這幾十桶已經不是什麼炫富那麼簡單了,這相當於打著打著對麵忽然拿出來一堆鑽石直接當武器朝這邊轟炸!麵對這種場景,哪怕是已經很淡然的白無一也不由得罵出了聲。
這踏馬怎麼打?
“……規則,隻要有力量,就可以踐踏。”
手持重金的布宛納巴輕蔑笑著,讓那些虛幻的士兵將這些鮮紅液體一個個端起,接著自己也扛起一瓶。
他將毒物喝下,就好像喝下一杯美酒……不,實際上,美酒本身不亦是一種似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毒物嗎?
哎……
無言的士兵們沉默將鮮紅液體灌入,在一陣激烈的虛實變幻後,那一雙雙本來虛幻而平靜的眼也染上了一絲猩紅,它們抬起頭,勾起一絲殘忍微笑,這微笑和窄門城裡一個個瘋子是一致的。
轟!轟!轟!
看似落後的實心彈再一次噴發,這一次,那些本來樸素的炮火卻一點點起了變化,它們變得怪誕、變得多彩、變得像是一枚枚閃爍著無數霓虹光彩的球燈……這些彈藥的軌跡變得更加俏皮而戲謔了,與之相對,威力也越發增大,在窄門城的街道上製造出一個又一個彌漫著惡臭的焦坑。
這種惡臭並非火藥,從這些彈坑上彌漫出的霧氣有斑斕的顏色。
“這玩意兒看起來可不止物理攻擊。”
“沒事,我精神抗性也有。”
“切……彆死了,斯拉夫人!”
負責正麵防禦的埃羅揮揮慘不忍睹的手,勉強敞開一條縫隙,安德烈抓住卡特裡娜,驟然從原地消失,下一秒,他便出現在了槍林彈雨的半空中。
“屏住呼吸。”
這名露西亞退役軍官對被自己夾住的女子如是說,接著,猛地揮出手臂將一枚正麵襲來的炮彈劈開成兩截,頓時迷霧彌漫,一時遮擋了其身影。
丟失視野之後布宛納巴的攻擊頻率不降反升,看來是打算既然無法控製精度,就靠密度來掩蓋這一點了……不過即便隔著霧氣,白無一也能看出那些一直閃爍的猩紅光點仍沒有一個消失的,所以果然,想要靠力量來碾壓規則,實際上還是行不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