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一和埃羅很快就把搶來的東西搬回了食品販賣店,這裡的工作人員都已經被安德烈控製,上下的結構也果然不出白無一所料的適合伏擊,下方是販賣的貨架,上方應該是居住用的地方。
已經觸犯規則的情況下,本來需要的證件也無關緊要了,白無一讓埃羅把入口牢牢封上,把裝滿食品的貨架全都堵在了門口,又用冰壓上去。
而此時那些賽博精神病的追擊也接踵而至……領頭的人十分麵熟,是那個理發店老板。
“嘖嘖嘖,可真會找藏的地方。”
一道激光射爆了二層的窗口,那怪異的理發店店主歪斜著自己半人半機械的腦袋,嬉笑著開口:
“真可惜啊,居然就這樣結束了,這期的節目這麼不精彩的嗎……不過也好,至少這次我可以上鏡了嘻嘻嘻。”
“那收視率恐怕要下降了,畢竟閣下這副尊容,恐怕會醜翻不少觀眾吧。”
“嘻嘻,那挺好呀?醜出點特點總也比平庸強上千萬倍呀,你們這群地上人居然殘留著過去的老觀念,怎麼行呢?”
“在我的國家,你這樣的發言可是會被封殺的哦。”
“嘻嘻,什麼是國家?這裡隻有窄門城!”
嘖。
白無一皺起眉,自從進入這個副本,他就對這群好像還保持著一點人形的NPC就感到一陣子對不上話的梗塞感,這種感覺比森林裡麵的麋鹿乃至於猴子甚至還要嚴重……這就是正兒八經的賽博精神病嗎?
“實在不行,我喝下那個,應該可以爭取一些時間。”
儘管身受重傷,但安德烈依然喘息著從窗邊探出些許視線,朝那群該死賽博精神病投去嚴肅的目光。
他的話多少顯出些毅然決然,一貫是這樣的,無論處於怎樣的絕境,隻要安德烈在,一切便似乎還有一絲轉機。
但也正因如此,白無一是絕對無法容忍當真發生最糟糕的情況的。
“不要急……”
白無一一邊安撫著安德烈,一邊繼續耐著性子和下麵那群還在不斷發射子彈的人形怪物交談:
“你們不是一貫喜歡看戲的嗎?你們不是希望我們儘可能做些精彩的操作,來為你們無聊到天天隻能嗑藥的該死人生添一點聲色嗎?怎麼現在突然下場了?”
“哈,你們都快結束了,我們難道還不能爽爽嗎?”
原來如此,看來這些居民突然朝白無一等人肆無忌憚攻擊的主要原因,就是殺人數量已經達到基本指標,儀式似乎可以相對穩定卻無聊地結束了。
而且根據背景來看,這次很可能是最後一次入選者儀式。
在如今情況下,瘋狂的居民們不顧一切代價為這次的“儀式”帶來一些插曲……這樣的事態發展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如果白無一沒搞錯的話,除了監管者的居民們應該是沒有權限進入廣播大樓的,而入選者的死亡也並不會在入城者的監控中播報……不如說,就算是會,在卡特裡娜死去之前埃羅製造的情況導致了窄門城秩序的混亂和機械的失控,雖然後麵重新恢複,也一樣導致了閒散居民的大麵積混亂與交通堵塞等問題。
正常情況下,居民們觀察入選者影像的唯一渠道恐怕就是那些古老的電視——用那麼古早而簡單的機型,或許也正是為了避免被這些居民動什麼手腳。而這種正常甚至包括了監管者們(大樓中的古舊電視)。
而追擊白無一等人的是一支整齊的隊伍。
所以他們一定是在布宛納巴被殺之前就了解了白無一動向,且非常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甚至明白到能提前集結了大量持有武器者的。
集合一支軍隊是需要時間的,特彆是集合這麼一群本來性格癲狂的人。對於這群人來說,集結需要的不僅是時間,還有權威,而以這些人的性格,若是隻單單依靠機器集結的話,在機械失控的期間白無一敢打包票這群人一定會跑個精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