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中有些默契的選手尚且動搖不已,副本外並不怎麼了解白無一的人又豈會毫無波瀾呢?
最初,白無一帶人進入食品販賣店時,觀眾們還信心滿滿地以為他會以地利為優勢把詭異殺得個片甲不留。
當他搶劫啟渴店麵的時候,觀眾們以為他會以這東西加強其他選手……雖然似乎有些不道德,但生死攸關之下,這種選擇也被默認而接受了。
當他們被打得龜縮不前之際,觀眾們依然信心滿滿。
直到安德烈倒下,埃羅受傷,瑪莎也徹底失去信心之際,白無一依然一副偷閒般樣子躲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觀眾們才徹底炸開了鍋。
到底什麼人才會在這種時候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說是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了,哪怕是平日小組作業,有這樣毫不出力的人恐怕也值得一場罵罵咧咧。
所以,當白無一抱起一罐“啟渴”站起,又在暗處不知道翻找了半天後跑到了前麵背身而立,而埃羅麵對著其背部,伸出長而尖銳的冰刺之際……
觀眾們都快覺得這名性格暴躁的傭兵是因為白無一帶隊不力要把他臨死前乾掉了。
【不要啊】
【這……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最後之前大家還是一致對外不行嗎】
【哥哥哥求你彆彆彆】
在彈幕的包圍下,埃羅·卡內將冰錐刺在了白無一的衣領。
下一秒,這名經驗豐富的傭兵從已經徹底崩塌的二樓牆麵探出身,以染血的的身軀將白無一以及冰刺一起挑向牆外……隨後宛如奧林匹克選手般,將人和冰刺一齊標槍似地拋了出去,直指向人群最中間……被珍妮剛才騷動搞出一片空隙的蒙麵管家身邊。
他的身影頓時淹沒在無數鳥群般懸浮監控器中。
【啊?】
【偷襲?不是,這活不該安德烈來乾嗎?】
【安德烈個雞毛啊,人家露西亞選手為了幫這貨爭取時間動都動不了了】
【他就想出來個這個?還不如一開始就發射安德烈呢!】
這種行為果不其然地沒有得到多少讚同。
所有人對於白無一的印象,還是生傷決鬥時那個隻是打個招呼就被一下洞穿了手掌的弱雞。
而且。
這個印象是正確的。
一開始的猝不及防很快就淡去,麵對這突變,樂於混亂的窄門城居民們很快發出張揚笑聲,哪怕冒著被懸浮監控器判定違規的風險還是向著天上毫無防備的脆弱目標投去了槍口,其中搶在最前麵的理發店店主更是急不可耐地早早開了槍……
碰。
爆裂的聲音響徹在窄門城上空,隨後落下了紅色的雨。
不是鮮血……或者的確有鮮血,隻是不是絕大多數罷了。
“這是……”
“啟渴……是啟渴啊!啊啊啊……讓開!”
白無一鬆開了那裝滿鮮紅液體的罐子,讓子彈穿過其身軀,讓象征著毒害與蠱惑的液體滴落大地,本來綁好手掌的繃帶隨之散落……也許有些液體滲入了傷口中,但他已感受不到。
他所唯一能感受到的,隻有失重感,墜落,以及仿佛永無止境的痛苦。
本來追殺著他的入城者一個個都低下了頭,他們不顧形象地彼此推攘著,為了那些被白無一視為洪水猛獸的液體徹底失去了秩序,一切匍匐的詭異之中……
隻有那個人。
那個蒙麵的監管者,依然背手直立,靜靜挺立於眾人之上。
比他更高的,隻有白無一,那個和無數懸浮監控器一起飛行的無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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