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奧進入後廚當了個打飯工……古德裡安先生,現在是合作副本,我們沒必要如此互相防備。”
“是嗎?”
古德裡安身形修長,戴著一副眼鏡,穿著一套黑色的外套——不過這衣服並不代表他成為了巡邏的黑衣員工,而是其所自帶的。
那副眼鏡似乎不是近視眼鏡……剛剛離得遠還沒發現,現在白無一近距離觀察,才發現這眼鏡的框似乎是空的。
他看白無一的眼神算不上信任,不過似乎也沒有太強烈的敵意,與其說他刻意戒備著白無一,不如說是性格使然和任何人都保持著一點距離。
當收到白無一“友好”的信號以後,他也並沒有立刻給出任何明確的回複:
“……也許吧,總之我這邊發現了醫務室的所在,不過進不去。”
“怎麼?”
“外麵有黑衣服的員工攔著,說是裡麵有很多病人,如果貿然進入對病人和進去的人都不好。”
說到這,黑啤人冷哼一聲:
“哼,說是這樣,也不過是詭異的設計罷了……我用異能想著複刻一下那些病人以前進去時的景象,結果除了運人進去的的確是黑衣員工以外,唯一知道的就是從來沒有病人從進去的口子出來過,如果這個所謂的醫務室沒有其他出口的話,那就是所有被送進去的家夥都有去無回了。”
“所以你不想把所謂身體有恙的選手送進醫務室,是這個意思嗎?但剛剛我和迪奧下來的時候剛剛好跟奧塔碰見了,她好像精神出了什麼問題一樣突然怪叫,然後就直接摔死了,這個表現我覺得可以算是身體不適的。”
白無一皺著眉:
“奧塔到底為什麼變成這樣,從之前情況判斷,最有可能的原因是那個保安亭,但是變成這樣以後還有沒有救……如果醫務室當真不能去的話,那變成這樣狀態的選手都可以算沒救了吧。”
“……我不清楚,那些黑衣人搬人的時候都給他們套上了布。我隻能看見過去的影像,沒有辦法再細致對其進行調查和乾涉,就算將它們具象化也隻能維持原來的狀態,不能翻開布。”
古德裡安的異能偏向於信息類,但隨著升級,也逐漸發展出了些戰鬥的方麵,可以說是個很均衡的異能……但也可以說是個各方麵都比較微妙的異能。
萬金油都是這樣的,上不及下不至,離著關鍵作用,總是差了那麼臨門一腳。
白無一思索一番後,決定從單一一個方麵進行突破和詢問:
“我姑且先確定一下,你說蓋了布,那布下麵的人,搬進去的時候還活著嗎?”
“肯定活著,影像中有布下的人活動的表現。”
“……那就不好說了,如果是活著的人,在進去確認狀況之前不好說醫務室會不會把他們害死。”
甚至於,說不定通關方法就是從醫務室跑出去呢。
白無一歎了一口氣,暫時將醫務室的作用又一次歸納到徹底的未知。
不過嘛,還有另外一項可以確定的重要線索:
“黑衣員工確實可以進入醫務室,這樣沒錯吧。”
“是。”
黑衣巡邏者從馬賽的話中就能聽出是有招實習員工的活動的,雖然現在似乎沒有開始,但存在即有機會。
“總之現在線索還是太少了,”
古德裡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了半晌後抬起眼:
“白無一先生,可以的話,我想去調查一下1樓。”
目前選手中唯一一名犧牲者的直接死因很可能是1樓,規則中也對此處多有防備,足以證明這片區域之危險。
古德裡安是個謹慎的人,居然會選擇直接到這麼一處危險的區域進行探索,有點出乎白無一的意料。
“倒不是不行,但是我們可都不算最高戰力,”
也一貫謹慎的白無一有些猶豫地說:
“需要讓其他人陪你嗎?”
“不,我是希望你跟我一起去調查一下,在場裡你是最不像會惹麻煩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