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責的第一時間的不在場,支支吾吾就是請不出來的朋友,以及一旁依然在大喊大叫引起眾人反感的熊孩子。
這一係列因素,都將家長本來因形象和第一事件情況而積累起來的信任開始崩塌了。
白無一的處境是因為輿論,而現在,他也在操縱輿論。
剛才他一喊,家長不出來,那第一案件就成了女孩走失案件,家長出來,但錯過第一解釋時間,那就會露出許多值得攻擊的破綻……無論如何,當這名家長由於自身卑劣而選擇旁觀之際,她就已經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四周的議論依然十分喧嘩,但傾向,卻在一點點向白無一一方倒去。
“這位家長,”
白無一歎了口氣,為這尷尬的戲劇添了一把火:
“當然,如果您真的是家長的話……您的朋友叫不出來的話,就不必叫了,至於我剛才說的……您如果實在要說我是在把責任推給大家,但至少剛才我是主動承認了自己有一份責任的,而您,女士,如果不是大家齊心協力把您找了出來,您恐怕是壓根不打算站出來的吧。”
“都說了,我……”
“彆裝了,我都看著呢,你剛剛就一直站在那旁邊,跟個傻子似的……”
這下連詭異世界的所謂路人都開始出聲反駁那個母親了,穩定如霸權般的區域正義在家長本身的謊言表現,以及那熊孩子一貫采用的無理取鬨行為策略中已經被磨去了大量權威。
單純靠情緒堆積的“正義”,是無法長久的,且在崩塌後必然導致輿論反向。
白無一丟了耳麥,是一個事實,他撒的謊隻是關於耳麥的價格而已,具體情況,除非找到當事耳麥(?)或者采購耳麥的其他工作人員,不然就是個死無對證。
但家長的朋友,可就是一個存在或者不存在的問題了。
也許其中也曾經有想自己充當這家長孩子的絕世聖母……但當這家長為了推卸責任把罪行全都被引導著、推到這個還沒站出來的這個身份之際,就算是再怎麼聖母的家夥,恐怕也少有願意當冤大……
“我就是那個朋友!”
哎喲喂。
還有這麼個願意當冤大頭的家夥,白無一整個人眼睛都瞪大了,盯著那個看起來似乎頗為義正言辭的路人。
對方雖然眼神明顯躲閃了一下,但很快就又一副光明正大的神情了,一旁的家長也一副得意洋洋表情。
白無一還沒想好怎麼反駁。
“你……怎麼就就成她朋友了?”
這時,之前反駁那家長的其中一人搶先他一步,以懷疑的眼神盯向那個突然發言的人。
那人頓時一愣。
“我當然是因為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有人為難小朋友汙蔑她弄壞東西嘛……我就是那位小姐的朋友,幫她看著孩子的,剛剛明明看見了是這個人騷擾人家小姑娘!”
“你知道這個事不是因為剛剛擱這站著也看了半天熱鬨嗎?”
那反駁的人提高音量,把剛剛逼問白無一的咄咄逼人態度又換了個對象使用:
“你要真是那個朋友剛剛你不出來是為啥?啊?跟那媽一樣不願意承擔責任是吧?那要是這樣,那這姑娘雖然滿嘴亂七八糟,但是被你們兩大人推出來當擋箭牌你該不會以為很驕傲吧?”
“我……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