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一是一貫不相信什麼契約精神的,但這次燈塔國卻出奇地安靜,或者說,這是克裡斯蒂安個人出奇的守諾。
一直在政治意義上似乎處於弱勢的他,在這次事件中突然爆發出了出奇的掌控力,令眾議院中一些一直以來以中立麵目示人的議員突然反水,並且組織起了象黨內部的一些民眾活動,甚至於驢黨內部不知何時也混入了他的一些追隨者。
更神奇的是,克裡斯蒂安似乎有脫離原有象黨,組織新黨派的打算。
燈塔被兩黨輪流把持的時間已經相當之久,上次選出並非這兩方的總統,還是1853年。
理論上兩黨財閥背景深厚,且政治家族係統已經幾乎完全固定……但……
選手,和一般人的選舉條件,真的需要完全一致嗎?
“你再這樣繞圈圈,我可就要暈了。”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一旁的關寒輕描淡寫出聲了:
“每次呢,你來這的時候老是悶悶不樂的,我給你整好了以後你就跑了,下次又是悶悶不樂地回來,搞得我好像什麼修車工似的。”
“……上次的事,我還是挺感謝你的。”
“的確。”
關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毫不在意地接下了白無一多少有點客套的感謝詞:
“你是該感謝我,除了我以外沒人能跟那個清教徒一下就達成協約,我們兩個已經充分領略到了再繼續往下打隻會重新步上冷戰的老路子,隻不過用怪談競賽取代了太空競賽,而龍國這邊因為有你,多了條新的、不說更能造福人民起碼也更能讓普通人理解的新賽道……”
他拉長這句話的尾音,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眼神掃了白無一一眼,隨後隨手點開了一款彈幕射擊遊戲……好像是車萬的?
話說這個年頭居然還有人玩車萬啊()。
一邊開始遊戲,關寒絮絮叨叨地繼續說話:
“對了,關於那個腐國人,你不必太在意他的事,那個家夥我一看就知道遲早是會出事的,不過具體出什麼事取決於他到底遇到些什麼狀況,現在雖然叛逃但是基本上沒有造成什麼損失、還拉著那個家夥一起下水了的結果已經很好了。不如說,我以為至少他會當場帶走一個副本的人呢。”
說得可真輕描淡寫,關寒是似乎很喜歡觀察和分析其他的選手,有些時候也會把其他人通關的視頻翻來覆去地看上幾遍乃至於幾十遍,不得不說他的分析經常有那麼幾分道理,但很多時候,那種旁觀者一般過於冷淡且事不關己的語氣是會引起人反感的。
不過貌似他也就會拉著不太在意這個的白無一一起談這個話題。
“他的性格很怪我也是知道的,不如說這其實應該算是他第二次叛逃了吧,”
白無一歎了一口氣,看著這家夥的角色在密度厚得跟米粒一樣的彈幕裡麵穿梭,自己肯定是沒法上手了,不過他本來也沒在這種遊戲裡找罪受的愛好所以算了:
“第一次是從腐國跑到這邊……這人感覺,怎麼說呢,缺乏關係的穩定性?他的熱情來得莫名其妙的,我老早就想問他到底為啥對某些選手突然有一股子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