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它從物理工程室中再一次鑽出來的時候,身邊已經完全是一坨抽搐的亂麻了,當它盲目撲向安德烈時,雖然這一次它也依然被斯拉夫人一拳擊飛,但很糟糕的一點是它這次很快就把自己傳了回來,以一種幾乎像遊戲裡人物出bug般的方式。
它先是pia一下被打飛,接著身體便忽然像是被拉長了的麵條一樣被變成了一根線,被打飛的身體部分被拉扯著牽回了還沒飛出安德烈攻擊範圍的身體前方,然後繼續隨未儘的力量往後飛,身體的各個部位都重複著這一過程,把旁邊的古德裡安本體看得目瞪口呆。
它這樣死死纏著安德烈,雖然沒造成什麼傷害,但也足夠煩人了,安德烈連續砍了幾刀以後便不得不抽身去繼續應付真正致命的狂躁鐵護服,渾身上下唯一能抽出點空的嘴向古德裡安問詢:
“這招你也會嗎?能不能幫我也牽扯一下我的防護服?”
“我要是這樣用異能,”
黑啤人極度確定地開口:
“我會被扯碎得像一團漿糊的。”
好吧,看來那畸形物鬆散的結構才是它能如此濫用複現技能的資本,而同樣原理的還有鐵護服,儘管即便殘影護服加入,它依然被具有智慧和戰術的安德烈壓製得死死的,幾乎是在單方麵挨打,但架不住這玩意兒就是不會死。
人是會累的,也會怕受傷,即便安德烈也不例外。
隨著時間推進,安德烈對那怪物的壓製在變得越來越弱,而這時……這時某個一直在陰暗爬行的蠕動者終於從物理工程室裡麵爬出來了,然後好像有點累了就蹲一邊沒有加入戰場。
不是,你在乾什麼,你不是怪物嗎?開打啊.jpg
以一種複雜心態看著自己防護服的白無一同樣在一邊蹲著,然後忽然感到一邊被人敲了敲,抬頭一看,是拿著裝備的北極星。
“你要的東西已經送來了。”
這次索性連最後的禮儀性用詞也省去了,機械杠杆從一旁垂下,一套宛如農民伯伯拿來給果樹撒藥的背包裝備順勢滑落——白無一對這玩意兒相當之熟悉,因為之前他就扛著類似的東西到處噴灑著消毒液。
他背上那背包,本就因為防護服而有些行動不便的身體變得有點過於笨拙了,幾乎是有些艱難地向那容器中放置了液體,接著努力加快腳步,在一眾不說英勇作戰也絕對戰力超群的選手與怪物之間,一點點抵達了安德烈的身前。
鐵護服明顯感到了他的行動,於是伸出一隻畸變的手似乎想抽出空來將他殺死,但這隻手在下一刻便被安德烈用刀狠狠斬下了,滾動到地板的時候還如某種單獨的活物般抽搐了兩下。
麵對如此狂躁的生物,白無一小心翼翼從包中抽出噴管,隨後……
朝那怪物臉上,很輕微地、小心地噴了上去。
“滋……”
之前一次使用的時候,白無一的背包中是消毒液,雖然也不是什麼藍星意義上的正常消毒液,但畢竟可以用,倒也管不了那麼多。
而這種消毒液是否能對那血肉畸生物起作用呢?
答案是:否定。
很簡單的一個邏輯,如果血肉畸生物對消毒液很畏懼的話,且不先說怎麼在防護服上繁衍到這個地步的也就罷了,光是白無一之前翻山越嶺(並沒有)四處亂噴的、以及在大廳裡淤積的消毒液,也絕對夠它們喝上滿滿一壺的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