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嘴邊熾熱的火苗像是舌頭一樣舔舐過白無一的鼻尖,惡臭的焦味讓他極度想要咳嗽,卻硬生生忍住了。
反正比起腹部的疼,這些都可以忽視……對,專注於肚子的疼痛,專注於疼到什麼都不想做就好了……
“你、看,我們、現在、同一個舞台,”
在白無一轉移注意力而出神的時候,伏爾自顧自勸說著,似乎很友好地點了點頭摸著自己的下巴
“那觀眾,一樣的,都,不分上下的贏家,當然可以,共享勝利,隻要你答應,不就好?”
答應?真正的占卜師會這樣做嗎?
不,她能來參賽甚至就有一些ooc了,但好歹帶著些把占卜做大做強的目的,就如困在樹屋中的莎莉婭也會因為種種目的到怪咖秀來一樣,她來這裡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但她完全沒有任何和伏爾共享勝利的動機,占卜師必須占卜,隻能占卜,其他的話語都是多餘的。
並且。
白無一也並不認為伏爾真的看穿了他的偽裝。
理由很簡單。
伏爾之前有“瞄準他身後房子進行火把投擲”這一行為。
白無一的占卜屋自然是假的,是拿來當後台道具間的一個臨時準備室,但伏爾並沒有對平靜者們進行進攻,也並沒有看出平靜者們和帳篷之間的互動,而白無一自己反而使用帳篷內物品的次數是相對較少的,從明麵來說,攻擊白無一的帳篷除了可能引起觀眾和大衛的不爽,沒有如攻擊大衛道具一般、能徹底顛覆其一切表演根基的收益。
除非伏爾認為,白無一受到了規則的束縛。
【占卜師一直待在她的紫色蘑菇房外進行擺攤。】
換句話來說。
如果紫色蘑菇房沒有了,占卜師也就沒法擺攤了。
這樣看來,占卜師那邊其實還有一個解法,就是如現在的伏爾一般把她的小屋子先毀了,她便無處擺攤了,而毀掉她的房子的方法也同樣多種多樣,最簡單是異能攻擊,還有就是在怪咖秀偷取火把之類的進行縱火……總之,也是一條路。
伏爾選的、拿來攻擊白無一的路。
“你必須接受占卜。”
既然如此,白無一就必須表現得強硬一些。
他很乾脆地直接把塔羅牌往對方麵前一攤,無視對方身上瞬間燃起的火焰,乾脆也跟對麵一樣自顧自地占卜起來……
嘩啦啦。
白無一遲緩地理著牌,雙眼自然是偷偷審視著對方的神情。
他的占卜並沒有真正如占卜師一樣,能殺死對方的效果,儘管之前已經有不少平靜者偽裝出了一副被感染的樣子,但那也終究隻是氛圍的偽裝,是不足以真正令伏爾這樣的家夥取信的。
事到如今,靠口才混過去,大概會……
“占卜師。”
滋……
下一秒,他感到自己的手忽然如被岩漿覆蓋一樣劇痛難忍,於是手掌瞬間本能地抬起,從伏爾那散發著蒸汽的手掌下彈開,緊接著,白無一便與對方那張惡毒的笑臉對視了起來。
暴露了?不,真菌當然也會害怕火熱不是嗎?白無一用滿是水泡的手強行挪動著衣衫,將那種彈射偽裝為真菌受到刺激時本能的蜷縮,接著又一次按下了噴射紫霧的機關,一瞬間,紫霧和火焰兩相而對,好似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