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想到這,陸笙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隨後依然維持著平靜假麵開口
“我們依然在儘可能搜集奈姬女士的信任,並且反複告訴過她這些線索並不會第一時間轉達到選手們手中了,現在的情況現實點資料隻能作為我們專家組,對以後……類似情況下副本能會出現難題的參考,現在暫時還不用采取極端方式。”
“現在?”
“是的,現在,請問您有什麼問題嗎?”
……
雨水連綿不絕,模糊了一切窗口,其洶湧程度遠甚於白晝,以至於到了所有人都閉門不出的程度。
就連勤耕不綴的古德裡安在雨幾乎要將整個花園草坪化為沼澤之際,也不得不抱著寫好的筆記提前跑回客宅一趟了,他怕雨甚至會下得比現在還大,以至於打著傘提著包謄寫到資料都會被浸透損壞到程度,所以打算帶著已有資料先回房間提前保存。
所有選手裡麵,唯一還在外活動的人是莎莉,燈塔的女演員態度依然悠然,找管家要了一瓶新的杜鬆子酒後,便孤身一人站在花園中心的雕像位置開始自斟自酌,雖極有意境,卻亦不免令人擔心她是否會在這雨中滑倒……然後觸犯規則。
至於白無一本人,在告彆了約瑟夫後,他不得不折返客宅然後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畢竟在這麼大的雨中漫步其實不是個好主意,被徹底打濕的外套冰冷地蜷縮在他的身軀上,將他整個人都往下拽著,幾乎有種窒息的感覺。
萬幸,在白無一搖動門鈴之後,管家查理很快就抵達了客宅,並為他了一身新的乾燥衣物,而期間管家的敲門步驟也的確如白無一之前所聞。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過去,雨依然沒有半點減弱的征兆,白無一坐在自己的床上,一邊有點瑟瑟發抖一邊想著接下來應該會平安無事地到晚餐時間……
“咚咚、咚咚咚。”
了吧?
敲門的節奏是莎莉的,白無一披好外套,給對方開了門,很快便看見麵色難得有些焦慮的金發美人一身濕透地撞入自己視野中。
“雕像拿起了弓箭,”
來不及他思考些什麼,莎莉甩了甩身上的雨水,直截了當地開口
“而且表情沒有笑……當然,也沒哭,我已經把這事告訴金利斯了但是……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全體集合去門口或者餐廳一趟。”
……
“不,其實沒有那麼緊張啊,莎莉小姐,白,這個程度還不到麵露悲傷呢。”
在仆從簇擁下一點點走到門口的約瑟夫看著氣喘籲籲的兩人,有些無奈地開口
“淋成這樣是要感冒的,生病了怎麼通關呢?實在不行,我之後有客人專門讓人去告訴你們一聲?”
“……如果這樣就能判斷,那個雕像有什麼作用的話,也許吧。”
對於白無一依然喘著粗氣的敷衍,約瑟夫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隨後便帶著仆從和白無一兩人一起走到了門口。
而剛剛抵達門口,白無一就感到一陣莫名的不適感。
“哇,好大、好漂亮的一個莊園……好多人!你們這是在拍戲嗎?一個個都穿成這樣樣子?”
年輕而悅耳的女聲從劈啪的雨聲中混雜著傳來,同時出現在視野中、與雨幕模糊地渾為一體的是……一束繁茂的紫色花朵,頂在一身優美整齊的洛麗塔連衣裙上,正搖曳著向白無一等人望來。
白無一一時有些發愣,隨後,他立刻想到了解決當前問題的一個可能渠道,於是轉過身,翻出一直隨身攜帶的古德裡安資料本,根據那過於明顯而特殊的顏色和花瓣形狀找到了一道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