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又不是什麼巫毒娃娃,雖然和瑪麗具有相當深厚的聯係,但在體感和實際上的生理結構上是沒有半點相關的,即便懷爾特一手隨手紮脊椎的絕技確實十分唬人,用在它身上,應該也不會起什麼效果。
但,一想到這個副本是屬於那個最擅長對付異能者的約瑟夫,白無一就莫名感到了一種異能的不可靠性。
“我們還可以跟他合作,沒必要現在殺掉他。”
不過感覺終究是一種感覺罷了。
用虛無縹緲的感覺去說服他人的話,哪怕白無一可能有所謂的“威信”,也是完全不頂用的,還是從最純粹的利益角度去說服比較好。
“倒也是……不過,哎呀喂,這糟老頭子就是看著就讓人糟心嘛……”
瑪麗煩躁地撓了撓頭,嘀嘀咕咕地罵著準備離開這裡去進行正式的“狩獵”,以殺戮宣泄自己的怨氣,但卻又一次被白無一拉住了。
“怎麼,你又要乾啥?”
“比起去那邊,現在是個去上麵看一看的好時機吧。”
出了懷爾特的實驗室門以後,白無一就決定前往3樓。
從燈光的角度上來說,這裡現在應該空無一人,正是個上去的好時機不是嗎?
……
三樓是主宅最日常的一片區域。
儘管從規則的表述來看
第三層整層皆為主臥,此處為私人空間,若無主人邀請,請務必不要進入。
但也正如字麵意義上所說,這裡是主臥,卻並非單屬於約瑟夫一人的房間,不如說由於空間方麵幾乎完全照搬了依然以老金利斯為主的現實阿多尼斯莊園,約瑟夫的房間,實際上並非是主臥中最大的一間。
一上到頂樓,首選看見的是一間巨大的起居室,奢侈的裝修、厚重的簾幕以及其他一係列過於富有時代色彩的特征幾乎是一照麵便撞入了來訪者眼中,不過比起下方餐廳等房間,這裡似乎混雜了一些巴洛克風格的建築風格,這是由於山莊曆史悠遠,不同代主人審美風格不同與時代變遷後的影響。
而其中影響最大的,自然是那一場大火。
“這些應該就是這山莊曆代主人的畫像?”
“是啊,我們又不是沒見過,哎呀,這些人長得都還可以,金利斯家族的基因挺好嘛,應該沒有近親結婚?不然可要變成超級下巴怪咯。”
“你小心點,一會兒真摔了咱們就g了。”
不過對於白無一來說,自然是無法從肉眼直接看出這些變遷的曆史了。
他膚淺地和瑪麗一樣、都在第一時間被牆上許多色彩豔麗的油畫所吸引,看著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像隻覺嘖嘖稱奇。
當然,他沒瑪麗那麼熊孩子,自然是不會放任對方直接上手觸碰油畫這一魯莽的操作的,不如說當瑪麗伸出手時他第一反應就是去拽,但還沒等他碰到對方,那童話國的少女便吐吐舌頭,自己收回了手。
“放心,我可也是老手了,這不是在試探那些畫是不是活的,會不會是啥等著咱們一靠近就咬咱們一口的奇怪玩意兒嗎?你難道就沒這麼想過?”
“那你手伸過去真被啃了咋辦?你用這矛來試都靠譜點啊。”
“這不我手上拿著泰迪嗎?你那小木棍,要真是怪物能防住個什麼哦,該靠異能的時候就靠異能,而且,這不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的確,起居室中擺放的繪畫太過栩栩如生,哪怕白無一這毫無藝術素養的小白也能一眼看出絕對價格不菲,在昏暗而未開燈的房間中,那一張張生動的麵孔與鮮活的雙目簡直如隨時都能活動起來般,帶著絲詭異的生命力,若有若無地注視著兩名不速之客。
不過,這種注視大概隻是一種特殊的繪畫技巧——利用二維平麵的視錯覺使畫中人視線似乎始終注視著訪客。這是哪怕現實藍星也可以實現的一種常見技法,並且,在現實的阿多尼斯莊園中,也有這些畫作存在。
剛才瑪麗試探的時候,這些畫作也沒有出現絲毫類似眨眼一樣的反應動作,所以,它們大概的確隻是作為無生命力的裝飾擺設在這裡,而非當真金利斯曆代祖先的亡靈吧。
“真讓人不爽。”
被盯著的瑪麗抱著胸,一臉不爽地回瞪了過去
“這裡這麼多簾子,怎麼不把這些沒禮貌的家夥一起罩住?真是跟那個腐國人一樣奇怪……”
“這些人畢竟都是約瑟夫的祖先,眉目相似理所當然的吧,”
白無一看著那一雙雙幽藍如寶石般的眼睛,甩甩頭
“當務之急,還是看看這邊有沒有有用的東西……這兩房間哪個是哪個,你還記得嗎?”
“呃……”
瑪麗露出了有些尷尬的表情
“不太清楚了……不過反正跟著畫像走就沒問題了吧?專家組說過,他們幾個人的房間裡麵擺的畫不一樣,老金利斯是他和他老婆的結婚畫,約瑟夫是一張他的人像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花……真是一群自戀狂。”
說著,她分彆往兩個房間裡麵探出了頭,隨後在左邊一個房間前麵停住了腳步瘋狂揮手。
“這邊這邊!這邊是那個腐國人的……就是約瑟夫的房間!”
“你又直接往裡麵鑽……行吧,沒人就好,不過重要的線索也不一定就是在約瑟夫那邊都,這樣,你搜那邊,我看看這邊吧。”
白無一歎了口氣,對於瑪麗依然明顯的熊孩子屬性頭疼不已。
不過他是那種把重要的部分留到最後仔細搜的性格,所以反而打算先把這周圍搜一遍,避免有什麼重要道具被錯過了,於是索性進行了一個小分隊,朝著右邊約瑟夫父母的房間走去了。
這兩個房間的照片,其實白無一、或者說所有選手都是有看過的。
老金利斯的房間並非山莊一貫的維多利亞風格,而是更為古典、也更為雍容華貴的巴洛克裝修風格,白皙的牆麵上堆砌的各種金色徽飾以及大麵積的宗教主題壁畫使整個房間哪怕處於昏暗之中亦顯得流光溢彩,偌大而帶著簾幕的雙人床被擺在房間正前方,放在一張圓形地毯上,像是一張張開的貝殼中吐出的珍珠。
一旁,一尊金雕玉琢的梳妝台也放在這豪華房間的一角,上麵堆砌著一些化妝品,大多都是完全嶄新的,理所當然也有一麵光潔無比的圓鏡,鏡子的下方銘刻著一些彩色的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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