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我又不是風信子,”
被這股熱氣熏得滿臉是汗的白無一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句
“你踏馬、追我乾什麼……”
“不好說,我感覺它應該不是專門來逮你的。”
剛剛救了白無一一命的瑪麗也走到了他身旁,利用綠植作為掩體避免著被那些滾燙的鐵水沾上
“其實剛剛我在泰迪肩頭上感覺四周的光一下變多了,就覺得不對立刻抬了頭,然後看見那太陽就慢悠悠晃過來了,然後我看它本來沒動靜也就以為沒事……結果你盯著你那矛不知道啥時候走到那玩意兒正下方了,那玩意兒是絲毫不帶猶豫的啊,轟轟轟地往你頭頂上開砸了,我要是再慢半拍,你就成烤餅了知道不?”
就在她說這短短兩句話的片刻,那落入地下的滾燙鐵餅又開始搖搖晃晃地上升,像是一扇笨拙的飛碟一樣重新懸浮於高空,順便……
又踏馬砸了下來!
“淦。”
看樣子這玩意兒是下麵有人就直接往下砸的,位移又在這附近,稍微偏一下就直接罩白無一他們上頭了,這下不潤不行了。
於是說時遲那時快,白無一本人剛剛邁出一個弓步,隻見泰迪大爪一攬,直接將他扛於肘間,其跌宕起伏之速若大擺錘蕩於遊樂園,遂熊在前麵跑,太陽在後麵追,此番奇景,遍閱史書,怕是亦不得見也。
等終於跑到隔壁一個用室內光且燈光昏暗的房間之後,隻見那高懸太陽似丟了目標,便悠悠離去,不再墜入,大熊才把肘中之人滾滾落下,而其人……
“口區——”
能不吐也是神人了。
“你……”
然後就吐豬身上了。
昏暗的房間中,一隻粗壯的手顫抖著抹了一把白無一剛剛吐出的些許穢物,隨後,一張猙獰的豬臉赫然在黑暗中放大,巨大的瞳孔燃燒著可怕的怒火從植物園的草堆中一點點鑽了出來。
野豬人挺起強壯的身體,用手中的小刀對準這瘦弱的來人
“找……”
“吼。”
“找、找、找……找誰呢,我幫你問問好不好?”
隨後就跟熊麵麵相覷了。
豬露出諂媚的笑。
熊舉起利爪。
白無一舉手,曰
“乾它。”
“啊啊啊啊啊——”
……
總之發生了一點無關緊要的兵荒馬亂,姑且把白無一剛剛被太陽追的怨氣發泄了一回,順順便便還讓選手們接近目標清零的距離接近了一段並完成了不錯的狩獵收獲,可喜可賀。
“呼……”
至於現在,白無一吐了一口氣,把被汗水和雨水糊到自己額頭上的頭發吹開了一下,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