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
馬克“粉……挺、挺好看的,話說,雖然我知道肯定沒弗蘭克先生重要,我呢?我是什麼花?也在飄花瓣嗎?”
瑪麗“你?”
瑪麗以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滿懷期待以至於葉片裡的“口水”都快流出來的馬克,雙手捧住自己的臉,故意一臉嚴肅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出了聲
“你當然沒飄花瓣。”
“?”
“你都沒有花瓣,大捕蠅草,把你那樂嗬嗬的嘴巴閉上吧,之前在院子裡吃飽了嗎?”
……
古德裡安估計著自己前進的距離。
本來,按照白無一和他的想法都不想再繼續分兵了,於是哪怕時間越來越緊急,他也沒想著跑出太遠。
直到……他在那茂密的綠植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
約瑟夫·金利斯,他並沒有留在某一處地方,而是在不停、不停地走動,當瞥見那一道身影之際,古德裡安便明白,若是放任對方就此與自己擦肩而過,怕是再難遇見了。
特彆是……這家夥現在行動的軌跡似乎是朝著湖邊、不對,湖中心走去的,現在、哪怕綠植茂密、湖水依然已經沒過人的腰部,將冰冷的僵硬附著在浸泡其中者每一寸肌膚,而水流卻仍在一刻不停歇地上漲。
這樣拖下去,約瑟夫所在之處將無人可至,所有人都會死。
怎麼辦?
古德裡安沒有說話,他隻乾了一件事割破自己的手掌,在地上留下星星點點的黑色矢車菊。
做完這一切後,不敢打草驚蛇,古德裡安徑直走了過去,借助那一截短短的木矛在綠植間極為靈敏地穿梭著,連一聲對白無一的呼喊亦不敢發出……但,這樣循規蹈矩的跟蹤,很快被證實為了無用。
“古德裡安先生。”
在走到一處較淺的窪地之際,約瑟夫突然頓住了腳步,微笑轉過頭
“您的偵察和反偵察能力都不俗。”
“碰!”
“……還有反應速度,也一樣。”
約瑟夫的肩膀很快出現了一片絢爛的花朵,他的身體顫了顫,卻也隻是顫了顫,有些冷漠地注視著自己肩上的花朵,搖了搖頭。
“您知道這樣沒用的,就算從報信的角度,也很難有用,這裡的情況太複雜、四周的聲音太多,哪怕白先生能聽見您的槍聲,他也不知道您在哪。”
古德裡安也沒對自己能完全隱藏行蹤抱太大期望,他不過是見證了太多走在自己身前的人死去,這次,便去充當一番那果斷選擇的人罷了。
但即便如此,聽到約瑟夫的話,他還是遲疑退後了兩步
“……你,引我深入?”
“怎麼會,單純走到這裡來了罷了,古德裡安先生,一個手無寸鐵的有罪之人,何以要將一位手持槍械的警察引得落單?”
不是這樣。
但,約瑟夫要直接殺他的話,的確不用引這麼遠。
除非。
“白先生,可能阻止你。”
古德裡安堅定地說
“但我也可以,你不能忽視這一切。”
“於我而言,這一切都為喜事……不過,如果您覺得這樣方便理解,能讓您把我的一切行為扣上得以審判的動機罪證,那麼,洞察秋毫的警官大人,您是對的。”
可能是之前被淋得太透,腐國人現在索性把完全變成掛件的外套脫了下來,跟個毛巾一樣披在肩上,當他表達讚同的時候,便有些故作姿態地拿著它朝古德裡安行了個紳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