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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歌自遠方來,飄渺空靈,是寧芙之唱誦,其歌聲曰
“有時候我覺得,
被葬君主流血處的玫瑰是前所未有的紅;
落在她懷中的風信子,
每一顆都曾是一個可愛的頭顱。
這棵複活的花草,
正用她的嫩綠點綴著我們所依靠的“河唇”;
輕輕地依靠在上麵吧。
誰知道,
她悄悄生長於哪個可愛的嘴唇?”
若白無一讀過弗雷澤的《金枝》,便應知道,這是其上記載過的一首詩歌,若古德裡安能受到一些提醒,也許不看也能想起,可到底,這副本中隔絕了一切專家組的介入,直到最後一刻,白無一已經無餘力去查閱書籍、一切機製也基本已經變為不需預測的既定事實時,北極星才攜著一些提醒,以查理的身軀載來了信音。
可現在,一切提醒似乎都已落空,審判正常的懷爾特開始了自我懷疑,若他不懷疑自己,那目標也不過轉向白無一罷了,殺死約瑟夫的唯一機製似乎也隨之崩塌……即便白無一現在爆發出驚人力氣,去把他痛揍一頓又如何?不過是讓秋牡丹在這湖麵上泛濫出更多的鮮紅罷了。
而且更重點的是
打不贏啊。
真踏馬二打一都打不贏啊。
莽打了半天給自己搞得重傷的白無一站在原地喘氣,沒有再主動上前了,剛剛他已經儘了所有力,彆說打敗約瑟夫了,連限製住他行動的嘗試都完全沒成功。
踏馬的。
約瑟夫,不是個體力型的選手,理論上他是個腦力型,但是踏馬的一個腦力型武力還是比他高,甚至之前就有他企圖在虛空樓梯上勒暈約瑟夫反而被約瑟夫勒暈的傳奇事跡。
其實如果阿裡、古德裡安,甚至於包括莎莉在內的練家子還在的話,單純靠體質武力說不定他還是沒法打兩個(雖然那種情況估計約瑟夫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讓步),但偏偏留下的是白無一和懷爾特,一個弱,一個老,那可真是gg複gg。
之前三打一都打不贏,現在一打二……他馬上就能去見古德裡安他們了屬於是。
不行……在懷爾特聽這人鬼話把自己一巴掌斃了之前,他得想辦法。
雖然,他已經想了很久了。
“……彆在那跟你自己捏出來的形象說話了,這家夥本來就是被你拽出來的,難道還能說過你嗎?”
首先,白無一爭取著主動權。
根據之前的情況。
約瑟夫對選手們基本能做到有問必答這一點,至於他會回答到什麼程度,跟他認為這些選手造成的威脅強相關。
“是嗎?”
果然,腐國人回答了,暫時中止了對懷爾特的勸誘紫砂
“我不認為懷爾特先生,哪怕隻是我印象中的他會因為這麼一段話輕易死去……不過,白,你覺得我們三個在場的,真正被威脅最大的會是哪位呢?”
還用想?當然是白無一這個正兒八經的正常人。
但那就好,懷爾特不會紫砂,行動的速度也不會賊快,這人根據之前擱那的輸出可以判定為一個很有科學道德的人(不一定有世俗道德),現在約瑟夫的輸出看似戳中痛點,實際上在白無一看來就是詭辯。
穩定完局勢以後,白無一需要對約瑟夫進行語言而非物理上的輸出了。
語言輸出,在現實情況下,很難對一個正常人有巨大作用。
但約瑟夫有一個特點是,他神金。
這個神金不一定是負麵特質,包括他會突發奇想破壞副本,以及幾乎百分百會接受他人的詢問並給出不能算謊言的回答,還有最重要的,如果你給出來的條件真的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公平的,他踏馬還真就敢答應並實施。
那麼,有沒有什麼辦法利用約瑟夫這些特點,讓他處於絕對公平的不平等狀態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