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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裡安,受傷很重。”
關寒平靜向麵前才從負傷中恢複的白無一說
“他燒傷太嚴重,能出副本再躺下,已經是個奇跡了。”
“……他的意誌不在我之下。”
“他被自己的異能打敗了,約瑟夫在他身上不斷複刻著點燃的火,每一次複刻,那火焰都會變得更強,而比起約瑟夫,他才是那個沐浴在更多火焰中的人。”
關寒撥弄著手中的棋子,將其放到中線上,說
“不過古德裡安當時也沒彆的辦法了,約瑟夫這人,看似謙遜實際傲慢,是把自己當高高在上的法官扮演的,那個時候那家夥已經對古德裡安下達了死刑判決書,他能活著,已經是擺脫了約瑟夫給予他的判決。”
“……你,”
白無一把視線從棋盤上抬起,有些冰冷地看著關寒,問
“應該是跟懷爾特一個程度的心理學家吧,難道,從來沒想過約瑟夫會做到這種事嗎?”
“怎麼可能沒想到,但想到又有什麼辦法,論硬實力這家夥就沒一個人能打贏他的,我能想到的事,他也能想到,隻看他願不願意對付我罷了。”
關寒放下了棋,抱著雙臂,看著白無一的眼睛
“很沮喪嗎,沒能救下那些人。”
“……”
“你不止在沮喪,還在生氣和糾結,如果你需要建議的話約瑟夫和莎莉給你的建議都是很正確的,都聽了吧。”
關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滿不在乎,在說完這句話後,他便又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桌麵上的國際象棋去,他用一名小兵吃掉了另外一名小兵,二者旗鼓相當,不過是誰前誰後罷了。
“……陸笙他們擔心我壓力太大,不願意跟我談副本的事,你說吧。”
白無一彆開視線,看向心理谘詢室的大門,現在這門外麵應該放了個暫停服務的牌子,這一天估計都不會有人進來了。
“談?談什麼?”
關寒挑挑眉
“哦,你那顆珠子,還有那個和副本現在唯一有聯係家夥的情況……還有那幾隻豬頭肉,對嗎?”
“……我可不敢吃這種豬頭肉。”
“你不吃,有的是人吃,”
關寒掀起棋盤,把陷入僵局的棋局徹底摧毀,他一邊像薅麻將一樣薅著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棋子,一邊說
“比如研究所,那些科學家認為這種生物是來自副本世界而非詭異一方的生物,也就是的確是你遇到的那些豬頭人,因此才隻能被副本物質或者選手異能攻擊,但是,在你通過副本以後,那些生物一下就變得凝實了,普通武器也完全可以對它們造成傷害了,具體原理,的確不大清楚。”
“……副本通關後和現實的聯係會變強嗎?”
“不一定,誰知道呢?至少那個老管家的確不大清楚,他在你通關副本以後便幾乎完全失去了副本內記憶,隻記得一些模糊的片段了,專家組給他進行了全麵體檢,沒有從他和那些豬頭人身上找到什麼相同點——這才是最奇怪的,因為在通關以前,那些豬頭人和發癲的管家身上出現過相同的電波信號。”
關寒重新羅列好了棋盤,白無一一邊默默聽著他的話語,一邊將手放在了白棋一方。
他將一名小兵往前推進兩格,等待著關寒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