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犀的所有吃食和份例,都是按照長公主的規格給的,就連衣服首飾也不例外,隻不過文犀為人低調,不肯穿戴那些東西到外麵去招搖而已。
薛嫵道:“既然如此,那姑姑坐著陪我一起說說話吧。”
文犀微微一怔,剛想出言拒絕,薛嫵卻已經起身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坐在了椅子上。薛嫵笑道:“聽說姑姑從陛下幾歲的時候就開始照顧他,不知可否與我說一些陛下小時候的事情呢?”
文犀目光閃了閃。
沈燃小時候的事當然不少,但幾乎就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不是這個兄弟過來找麻煩,那個兄弟闖了禍讓他背鍋,就是哪裡做的不夠好,被當時還是嬪妃的太後責罰,再不然就是被一些隻看中他長相的女孩子糾纏。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點其實無論男女,放諸四海而皆準。那些女孩子未必真的有多麼喜歡沈燃,但是看見他的臉就移不開眼。
當初先帝在位之時,皇貴妃的侄女進宮看望姑姑,去學堂裡找皇貴妃的兒子時見到沈燃,後來就總喜歡指使他做這做那。
沈燃那時候性情孤僻,總是對那姑娘愛搭不理,你指使你的,反正他聽見也當沒聽見。
皇貴妃的侄女身份尊貴,人長得又漂亮,在家裡之時說一不二,進了宮也是眾星捧月,何曾受過這等無視與冷落。
所以在又一次被無視之後,她惱羞成怒,竟然指使七八個太監用繩子綁了沈燃,將他扔進了池塘裡。
任你水性再好,被綁住手腳那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更彆提沈燃那時候天天被太後逼著學習文韜武略,忽略了遊泳這件事,水性非常的一般,要不是一個少女跳下水裡救他,險些給淹死。
那少女實在是個難得的好人,施恩也不望報,救了沈燃後就離開了。
當時沈燃被水嗆得暈暈乎乎,也沒看到對方的臉,隻是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手裡握了半塊玉佩,應該是對方為了救他不小心給摔碎的。
雖然玉佩隻剩下半塊,對方未必會再留在自己身邊,但從此之後沈燃一直在偷偷尋找玉佩的主人。
玉佩在柳如意身上。
從此沈燃為數不多那點兒真心全都傾注在那女人身上了。
柳如意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天衣無縫,但以沈燃的敏銳,怎麼可能看不出對方隻是在假裝賢德,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她殘害其他受寵嬪妃的手段。
他隻是不計較而已。
反正隻要柳如意親口說出不希望沈燃再召幸其他人。
那從此後宮就形同虛設。
其實就算柳如意沒說這話,後宮也基本上形同虛設了。
要說沈燃唯一沒看出來的,可能就是柳如意竟然不愛他,玉佩的事情隻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不過即使沈燃這麼說,可文犀卻還是覺得,雖然玉佩之事是騙局,但柳如意對沈燃的情意並非全然作假。
她也曾經見過沈燃和柳如意相處時的模樣。
女人懂女人。
貴妃眼裡的春情融化三月春水,彆說沈燃,就連文犀也沒看出來有絲毫做偽之處。
這不太可能是裝得。
唯一的解釋是,可能柳如意性情太涼薄,所以連她自己也沒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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