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最前麵的一輛囚車,趙元琢驚訝道:“袁濟舟!?”
話音落下,他側目望向謝今朝,神色複雜:“謝大人,這是……”
謝今朝勾了勾唇:“袁濟舟已然招供,是他和辰王勾結戎狄設計陷害趙將軍,如今他滿門抄斬,你父親的冤情亦很快就會得雪,也可告慰那些曾被他們陷害的英靈了。”
他遞了一杯酒給趙元琢,溫言道:“我想著,讓你親眼看到或許會更好。元琢,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趙元琢沒有立即回答。他仰頭將那杯酒一飲而儘,這才搖頭道:“當然不會,謝大人如此惦記我,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我隻恨,不能親手斬下那些人的頭顱,將他們挫骨揚灰。”
這回他完全沒有在謝今朝麵前掩飾自己眼中的戾氣和煞氣。
他的確曾是被人捧在掌心的貴公子,但他從不是梁上燕。
他不怕血,更不會對敵人有惻隱。
謝今朝笑起來。
他拉著趙元琢坐到窗邊,態度比剛才更親切了:“來,那我們一起看,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
…………
刑場之上。
沈建清得意洋洋的坐在正中。
宣旨官宣讀完沈燃的旨意後,又開始一條一條宣讀他們的罪行。
此時圍觀的人已經越聚越多,將整條大街圍了個水泄不通。
袁家眾人一字排開跪在案前,每人身後都站著個滿臉凶相的劊子手。除老忠勇侯袁旭滿臉怒容外,袁家每個人都麵露驚恐之色,如果不是嘴裡戴著嚼子,隻怕就要忍不住痛哭流涕了。
由於大周已然很久沒有過淩遲之刑了,而且行刑時間太長,不易操作,所以沈燃並沒有真的下旨將袁濟舟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