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像是高懸空中一輪明月,總是顯得冷清和遙不可及。然而他又把冷冽和淡漠藏的嚴嚴實實,叫薛嫵隻能瞧見他的似水柔情。
他這個人就像是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他的每一聲“阿嫵”都仿佛帶著鉤子般,讓薛嫵心動難以自抑。
他那些引人遐想的曖昧情話仿佛信手拈來,偶爾也會顯得輕佻,但他張開懷抱時就隻會讓人覺得可靠。他把百煉鋼做繞指柔。
薛嫵深陷其中。
無力招架。
難以自拔。
她縮在沈燃懷裡,把臉緊緊貼在沈燃胸膛上。在夢中與他耳鬢廝磨。
沈燃微微垂眸瞧著她。
雖然薛嫵已經睡著了,但歌聲依舊沒有停,在輕紗幔帳飛揚的寢殿之中悠悠回蕩。
化作春日裡拂過鬢邊的風,吹散悵惘和離愁。
動人心魄。
…………
姚文瑛燒的嘴唇乾裂。
他渾身身上鑽心的疼,感覺自己仿佛被扔在人來人往大道上,被來來往往的車馬反複碾壓,好像整個人都要碎掉了。
他恨不得即刻便暈死過去,可紀安陽讓人喂他的那些藥卻讓他時刻保持著清醒。
此時其餘負責審訊的人都退出了牢房,隻有一個長得過分漂亮的青年坐在輪椅中靜靜看著他。
姚文瑛認得他。
如今皇宮裡大部分人都知道沈燃如今對謝今朝信任信任有加。他也知道趙元琢屋子裡那些書都是謝今朝給的。
這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無疑是個非常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