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就這麼篤定?”
姚文瑛此刻的臉色已經慘白的嚇人,然而他還是強撐著咬牙道:“謝大人!謝今朝!你以為你自己就是什麼好人?你送趙元琢那些書,他有沒有認真看,我不知道,可每一本我都認真看過了!你的所有批注,我都可以倒背如流!”
他道:“雖至親亦忍絕,縱為惡亦不讓,這是你寫的吧?如果不是你的這句話,我或許還不會這樣下定決心。”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有種幾近扭曲的快意。
謝今朝眼底漫上一絲驚訝之色,隨即不可抑製的笑起來:“這我可真不敢當,那句話是出自酷吏來俊臣之口,何況,既然你說對我的批注倒背如流,那我後頭絕不可行四個字,你是忘了還是沒看見?”
姚文瑛愣了愣:“你騙人,我沒看見有這四個字。”
謝今朝沒有與他爭辯,而是揚聲叫進一人,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對方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才取了本書回來。正是姚文瑛說的那本,對方翻開書頁,將謝今朝所說的那四字逐一指給他看。
姚文瑛瞳孔皺縮。
為何他之前竟然沒有看見?
謝今朝淡淡道:“所以這才是你與趙元琢最大的不同之處。他看見的都是善意,可即使我對你表達了善意,你也會故意曲解或直接忽視我的意思。”
拿著書的少年附和道:“就是,明明是你自己想給自己的罪行找一個理由出來,彆給我家公子甩鍋。再說了,難道人家寫殺人無罪,你就也找去個人來殺不成?選擇是自己做出來的,我都知道的事,你這麼大人,連分辨是非的本事都沒有?”
姚文瑛喉嚨發緊,他想辯駁,卻又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