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你真正要對我說的話。”
“對不對?”
沒了鐵鏈的束縛,姚文瑛隻能萬分狼狽的趴在肮臟的地麵上,傷口與粗糲的地板摩擦,疼痛折磨的他渾身顫抖。
姚文瑛嗓子異常沙啞:“你是要離間我和皇貴妃,你想問出她的下落。”
謝今朝輕笑了一聲:“升米恩鬥米仇,雖然你願意為皇貴妃做事,但我猜她其實也未必給過你什麼恩惠,最多曾經拉過你一把。我承認我想問,可皇貴妃能有幾分信任你,她會告訴你她此刻真正要去的地方嗎?我看未必吧。”
姚文瑛愣了愣。
謝今朝看著他,語氣柔和到近乎悲憫:“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那麼壞,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其實你所能提供的價值有限,我也隻不過是,想讓你死個明白而已,讓你不要被嫉妒和仇恨蒙了心神,錯把敵人當做恩人啊。”
說到這裡,謝今朝眼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否則……哪裡對得起你的滿門,又哪裡對得起你,那幾個或為婢妾,或淪落風塵的姐妹?今日過後,或許她們也要被你所連累了吧?”
狠,太狠了。
誰說文臣就沒有武將有戰鬥力?
他們明明更懂得如何直接用無形的刀子把人捅死。
真真正正的殺人不見血。
姚文瑛咬緊了牙關。
這一刻,他甚至分不清是疼痛更難以忍受,還是謝今朝的這些話更叫人難以忍受。
對方要把他變成一個愚蠢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