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熔還沒去過學堂,也就沒有見過薛念,但他很眼尖的見到了薛念腰間的玉佩。
那是太子非常喜歡的一塊玉佩。
而沈熔的母親如今與皇後交好。
皇宮裡的孩子大都早熟。
沈熔雖然霸道,但欺負人前也會先掂量掂量對方到底好惹還是不好惹,真招惹了太子的人可就沒那麼好玩了。
於是他並沒有立即發難,而是打量了薛念好幾眼,冷著臉道:“你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膽了,敢打本皇子!”
從小到大,就從沒人敢動沈熔一根手指頭,此時額頭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惱火異常,就算對方有太子做靠山,他也不能這麼善罷甘休。
薛念卻是笑嘻嘻的指著半空道:“沒打你,打鳥呢。”
說著,他取出放在懷裡的彈弓,嗖嗖又是幾下,竟當真有幾隻飛鳥應聲而落。用彈弓竟然也能有這樣的速度和準頭,沈熔不由得大為驚訝。
哪怕他如今年紀還小,亦知道這有多難得。
薛念有些得意的揚了揚眉,半點兒也沒有剛剛得罪了沈熔的自覺,哄孩子一樣逗他玩:“怎麼樣?厲害吧,我教你啊。”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自來熟,沈熔下意識點了點頭,一個“好”字都要脫口而出,又被他自己強行咽了下去:“你剛剛還打——”
“說了沒打你。”
薛念正色道:“你一個皇子還這麼小肚雞腸,當心以後沒姑娘喜歡。”
也是第一次有人敢說他小肚雞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