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見龍七如此,自然是不甘落後的,但他僅為煆體之軀,還無法修習術法。
對此他自己深有自知之明。
但相對龍七而言,自身優勢亦是顯而易見對於劍術,四人之中唯他最是高超,畢竟自小便在家中修習過,自然是他人難以比擬的。
於是,在同趙無恙研習《歸元經》之時,對於劍術修煉也不曾落下。
相對而言,趙無恙便是身無所長,對於劍術,也是入門之後方才開始修習。
或是因為年歲還小,於《歸元經》的參悟,多半還需得講解,且對體內氣脈掌握,還很是迷糊。
不過影響是相互的,有龍七帶頭,劉夏作伴,且趙無恙本身便有心修行,功課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
可辛夷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自冬節那日從夥房回來後,便一直心神不屬,時不時便會望著窗外發呆。
就連練劍之時也是如此。
辛夷劍術與劉夏相比雖有些相去甚遠,可往日對劍卻從未被打落過劍,一直緊握不曾放鬆。
就在剛才二人對劍,劉夏一個挑式,便將他手中軟劍挑落,直直插在磚縫之中,發出一陣嗡響。
按理說四人之中修為最高者便是辛夷,這點龍七從未有過懷疑。
之前夥房同成騋不對付那次,自己連辛夷如何出招都不曾看到,可見他功夫了得。
而演武那日二人對劍,雖打得不成樣子令人作笑,打了一半便被伏印真人叫止,可自己是使了氣力的,辛夷卻能一一接下,且麵不改色,足見其修為定是在他之上。
許是同他一般,軟劍不甚趁手,所以才會打得如此,但也必不會被劉夏打敗。
這人又是個不愛言語的,如此心猿意馬,實屬反常。
而辛夷見劍被打落,怔愣片刻,便獨自回了屋中坐在窗邊,似是又在想些什麼事情,留下三人在後院麵麵相覷。
“咳!”劉夏輕咳一聲,以作掩飾,倒是打破了這場尷尬局麵。
“他這近日是怎的了,為何魂不守舍的。”
龍七被問得一臉莫名,隻是搖頭以示不知。
“莫不是那日餃子吃壞了肚子?”趙無恙關切地望著屋內。
“莫要犯傻,隻聽過葷餡餃子吃壞肚子的,哪有草啊菌啊的把肚子吃壞了?況且若是壞了肚子,怎的不見他往西房去呢。”龍七將龍淵收入劍鞘,轉身也望向屋中。
“可他自冬節那日午後便如此了,難不成是那日的菌菇有毒?”
“應該不會,”劉夏悄悄鑽至窗下觀望著,“我那日也吃了冬芛餡的,現下不是好好的。”
龍七趙無恙見他如此,也有樣學樣蹲在窗口看向屋中正愣神的辛夷。
“怕不是想家了?妻兒老小,掛念得緊?”趙無恙扒著窗口小聲問道。
龍七聞言,翻了個白眼——那日辛夷都說過自小家中蒙難了,何來的妻兒老小……
也就無恙這般傻瓜不記事。
不過此番看來,冬節那日的餃子定是勾起他兒時記憶了罷。
龍七如此想著,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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