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劉夏可是自小便開始習劍,一套垂柳劍法使得淩厲生風,卻也不曾做到如成騋這般。
“嗨~哪能啊!”成騋將劍入鞘,抹了抹額間汗珠,“劍這兵器,我也是上了山才開始用的,往常多是使槍旗,或是赤手空拳,偶爾也會用些暗器。”
這話倒令劉夏訝異不已,若是這樣,那成騋使劍還不足兩月,竟能耍得如此利落,莫不是劍術奇材?否則又怎會進步如此之快?
劉夏正在驚疑當中,卻聽成騋又開口說道
“我自小在鏢局長大,鏢局大多過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最是講究快速適應,為了生存,哪怕是路上的石頭也能拿來當作兵器。記得當時有個女鏢師,便是隨手折根樹枝,也能打得土匪山賊哭爹喊娘。”
成騋說著,便真的撿起一塊石頭丟了出去,隻聽得一聲悶響,那石子竟紮進了前方竹子中。
“你瞧,便是如此。”
隻見那竹子雖尚且青翠,卻比手腕還粗,成騋這力道,卻能以石子做到這般程度,著實令劉夏咋舌不已。
“且教我走鏢的師傅說了,尋常人的功法,多少總會帶些花哨招式,而我們若是在運鏢之時遇到劫鏢的亡命之徒時,這些個花哨事兒便可能會讓自己送了性命,那些個歹人可不會管你招式好看與否,上來便是要取命的。所以我練劍之時,但凡哪處劍招沒有必要,皆會被我去除掉。”
劉夏聞言,恍然大悟,怪道是練的劍法一樣,可成騋的劍招卻是有所不同。自己打小研習的垂柳劍式過於華麗,雖瞧上去有著賞心悅目之感,實則招式過於繁墜,而自己卻又按部就班地練著,所以至此也無法精進。
劉夏這廂還在反思,卻聽成騋又說道
“我小時便隨父親走南闖北,也遇到過許多劫鏢之事,鏢者重信,每每此時父親定是無法顧及於我,是故我隻能自己保全自己,許是經曆多了,如今若是危險將至,便會本能地或反擊,或躲閃。”
原來如此,怪不得成騋能將元清派所授的輕靈劍法耍得如此精妙,原是諸多原因結合在了一起,才有了這般。
劉夏沉吟片刻,而後便向成騋抱拳一禮。
“今日聽成兄一言,猶如醍醐灌頂,令在下茅塞頓開,真是感激不儘!”
成騋見狀,忙扶扶起劉夏“如今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相互照應理是應當,再說劉兄劍術本就高超,不過是小小瓶頸而已,定是難不倒你的。”
……
“喲喲喲~還舍得回來呢,我還以為你要搬去同成騋同睡,正想著落栓呢~”龍七見劉夏回房,學著靈香唱腔,隔著書架對他說道。
這龍七今兒個一整日都陰陽怪氣的,趙無恙總覺他愈發像靈香了。
劉夏聽言,也不著惱
“成騋這人當真不錯,你又何苦同他不對付呢?不過是靈香姑娘找了他一次而已,便記恨至今。你若是真喜歡人家,大可直言相告,我倒是覺得靈香姑娘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
此話一出,辛夷剛喝進口中的茶水險些噴出往日知這劉夏是個爽直之人,卻沒想到直成這般,竟勸龍七示愛……
龍七聽言,麵上一紅,卻猶自否認道“誰……誰說我喜歡那母大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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