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出神的小白,靈香搖了搖頭,推了他一把。
“我本是想著同你說些事情,你可倒好,竟自己沉浸起來,這是哪般道理?”
小白笑著,提壺將酒盞斟滿。
“不知姑娘心中有何鬱結,慢慢道來,且讓本座點化你一二。”
阿金同他是多年前認識的,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卻在後來成為了朋友。若是這個神使這般勸他,定是有他的道理。
既然他不能是靈香的生路,那便做她身邊陪襯,便是能夠保她無虞,他也心滿意足了。
靈香小抿了一口盞中花釀,隨後抽了一口氣,將酒盞慢慢放在了瓦上。
“我曾說過,我是個殘靈根,自古以來殘靈根之人也是屈指可數,且最終也隻能放下修行之事。我曾想過,若是我放棄修道會如何,想來便是找一處山水之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小白,若是此生修為真就如此,即是天意使然,那我便寄情山水,做個拋去塵雜之人,也是不錯。”靈香說著轉頭看向了小白。
小白見她麵上神情,便知這是她第一次同人說這些了。
“你若真是寄情山水,我便陪你一起。你住山上,我住山下,彼此互為鄰居,閒來沒事,還可一起遊個山釣個魚,確是愜意的很。”
靈香聞言笑了笑,眼前仿佛已然有了那樣的畫麵。
“可偏生在我將要放棄之時遇到了玲瓏。這就好比那被貓抓住的耗子,百般折騰,卻又總會留有一隙,而那耗子也會拚命地去爭取那一息生機一般。”她說著端起酒盞又抿了一口,忽的覺得,這酒似乎也不那麼難以入喉了。
“我拚命煉丹,便是想著有一日能以此修複靈根,可多年下來,始終不曾尋到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