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竹杖老人捋著胡子,想了片刻,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瀾淵那老小子的弟子啊!嘖嘖嘖!這老小子死得壯烈,若是他弟子有難,確是應當救上一救。”
如此說著,便將手上的清風翠玉笛又插回了龍七腰間,抖了抖袍擺便起了身,而龍七卻好似並未意識到一般,猶自趴著想著事情。
這笛子當是給我的吧……哪有給人的東西還要回去的?
龍七自顧自地糾結著,而起了身的竹杖老人接過了守誠遞來的鞋子,竟又坐回了龍七的背上。
雖說方才竹杖老人起身之時,龍七並未有什麼反應,可驀的身上再次一沉,壓得龍七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這老頭怕是故意的吧!
“喂!老頭兒!”
龍七喘著粗氣開口,可竹杖老人卻是一拐杖打了下來。
“叫誰老頭兒呢?老頭兒也是你叫的!?”
龍七吃痛,捂著腦袋,身子也完全趴在了地上,可饒是如此,竹杖老人卻依舊穩穩地坐在上麵,巋然不動。
“唔~”見著龍七這般反應,竹杖老人似是極為滿意,哼唧了兩聲,問向守誠“那小妮子可說如何救了麼?”
守正聞言聳了聳肩,指向了被他坐在屁股下的龍七。
“小師姑隻是著他尋我,我卻並不曾多問,詳細事情,還是得問他。”
竹杖老人聞言又是一哼,隨後敲了敲龍七的頭“你師父可有說令你來此作甚?”
龍七本是不想答他,可一想著還不曾明了靈香心意,便開口說道“她說要你手上的慈竹劍。”
既然這老頭蠻不講理,那便快些將事情了了,回去也好問個明白。
而竹杖老人聞言卻是瞠目。
“什麼?慈竹劍?!”
倒不是他不願給出,隻是這慈竹劍……
這慈竹劍可是破魔之物!難不成瀾淵那老小子的徒弟,是被魔族陷害了麼!?
……
靈香三人一時間不知如何潛入,三人俱是蹙著眉頭不言不語,眼見著天色漸沉,本是想著趁著夜色混進去,可那院裡院外竟是點起了火把,裡外燈火通明,根本無從下手。
燈火通明?
靈香盯著山下院落出神,隨後又環顧了一眼四周,計上心來。
那院落看守嚴密,想來宗門多數弟子都守在此處,若是……
玄懷真人門口守著弟子打了個嗬欠,望了望天色,心中正想著,想來該是換崗的時辰了,眼前卻忽的閃過一道雷光,隨後便是一陣轟耳之聲。
這雷仿佛劈得極近,否則也不會這般響徹。守著院落的弟子俱是一陣驚駭——這天看上去並無雷雨之勢,何來的閃電。
正當眾人詫異之時,卻見遠處飛起一陣濃煙。
“那方向,看著像是主殿起的煙啊!”一個弟子說道。
眾人聚著看向起煙處,麵上儘是憂色,卻見那起煙之處忽的爆出一道火光,隨後而來的便又是一陣轟隆聲。
“這!這怕是走水了啊!”
眾人有些慌亂,卻見不遠處跑來一個人影,定睛看去,竟是竹黃,隻聽她老遠便喊著
“飛翊殿遭了旱雷了!好些個人受了傷!師兄們快去救火救人啊!”
隻見她跑著跑著,腳下似是被什麼絆倒了,竟一路滾到了眾弟子麵前。其中一個弟子趕忙將她扶了起來,隻見她臉上卻是青黑一片,竟是還有一些擦傷。
而竹黃似是無暇顧及這些似的,喘著粗氣,哭喊起來
“也不知什麼東西炸了,飛翊殿那好多師兄師姐受了傷,那主殿還燒了起來,這可如何是好啊!”
眾人聞言大驚,其中有人連忙吆喝著眾人去就火救人,可有些人卻不認同。
“若是大家都去了,師父這院子豈不是便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