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這術法到底如何能解,且這後日便是中秋,如此豈不是又要有三人落難!
尋思至此,老同知更是焦慮。
如今之計,隻能加強夜巡,實行宵禁,或許可以避免。
隻是靈香有一事覺得蹊蹺,按理說城中發生此事,當是人心惶惶才是,可那日觀望行人,俱是毫不知情般,就算是將知府之事瞞下,可鄰裡走失,當是有所查覺,竟也無人報官,難不成這涼城民眾如城名般人情涼薄不成?
她將此疑慮道出,其實同知大人早已疑心於此,可總不得解,之前差人問詢,卻被告知不曾有人走失。
三日很快就到了,西郊果然又有三人遇害,其中一人竟是魯正,平日高大魁梧之人,如今卻耷拉著肩,低垂著頭,令靈香唏噓不已。
龍七見到魯正此般模樣,一拳砸在地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那邪物著實可恨!多好的一個人竟也被害至此……
當夜,安頓好三人後,龍七竟主動找到靈香,要求修行,靈香想著他白日時的樣子,略作思索便應下了。“會你個頭!”靈香一記白眼丟過去,“怎的往後去我那是還想‘飲’這浩然正氣?”“真人莫要客氣。”阿金說著拱手回了一禮。
“她二人少不更事,給神使添麻煩了,若是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真人過謙了,今日虧得她們相助,方才擒住這畜牲,還要感謝真人最後出手才是。”阿金說著朝伏印抱了一拳。
“既是來看弟子的,何故這般作態,又不是去尋秦樓小倌,怕個甚。”麥冬嘴上如此說著,卻也探頭探腦地望向裡麵。
“這究竟是男弟子的寢舍,如此堂而皇之地進去,總歸是不太合適。”靈香也趴在門縫上往裡望去,正院無人,甚好甚好。
想龍七離了她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武道修為有沒有長進,可有望內門擢升,不如現下悄悄過去,看他是否在偷懶耍滑。
“方才還要龍七伺侯你呢,怎的事到臨頭卻如此膽怯?”麥冬言語滿是戲謔。
“到底是男女有彆,我現下好歹也是個峰主,莽然進去,萬一衝撞了彆人,麵子上總歸是有些過不去的。”
他如今已能引氣人體,煉氣化形,也不枉自己使了月餘的靈植,隻是想要踏入門,還需等待契機。
不過現下倒是可以授他念符之術。
“你怎能踏入元清的?這元清派明明是有……”
辛夷話還沒說完,姽嫿便接口道“守山大陣嘛~”姽嫿說著,似是歎息一般走到了辛夷身邊。
“這元清派啊,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那淩霄做掌門之時,哪還會有這勞什子的守山大陣,又怎會畏懼我等魔類,偏生他這群弟子,沒一個有用的,竟還布下這些玩意兒,也不嫌麻煩。再說了,這種東西,形同虛設,哪能攔得住我們?”
姽嫿說著一手搭在了辛夷的肩上,靠近他的耳朵嗬了口氣“你說是吧,路家小子?”
如此模樣,似是在撩撥辛夷一般,可辛夷卻是一動不動,隻閉上了眼“你來此處所謂何事?”
而姽嫿麵上卻好似委屈至極,竟雙手纏上了辛夷“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師父,教養了你許多年,許久不見,你卻這般生硬,叫為師好是傷心啊!還是……”說著竟含住了辛夷的
實在是……
太奇怪了!
龍七何事變得這般體貼入微了?便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也沒這般稀奇的,他這般反常,究竟是怎的了?
難道是昨天喝醉了酒打了他一頓?
可自己哪有那般不堪?
靈香不禁蹙著眉頭回憶起來,卻隻記起一些瑣碎片段……
……
“呀……徒兒啊!為娘回來啦!”
可趙無恙卻不行了,在下雨的第二日便發起了熱來,那額間摸上去更是燙手,整個人都燒得說起了胡話,口中不停地喊著娘親娘親雲雲。
龍七看趙無恙如此,又是焦急,又是心疼的,他可是一直當他是弟弟的,如今自己弟弟這般模樣,叫他還怎能耐下性子慢慢趕路。
靈香雖說精通藥理醫術,卻並未傳教絲毫給他和辛夷,如今遇上事,還真是有些想她了。
若是她在,定然一顆丹藥便能解決問題。
這當然隻是龍七一廂情願的想法,田間除蟲還須得等那驅蟲的伏方散開,如今可是活生生的人,便再是個靈丹妙藥,也得有個生效的時辰不是。
而辛夷雖說心中也是焦灼,卻不似龍七那般六神無主。在趙無恙病得糊塗之時,便當機立斷地決定快些趕路,而他在趕路之時,還時不時地在草間翻找著。
龍七見他如此甚是不解,無恙都已經病成這樣了,他居然還有心思在草間嬉戲,還當自己是三歲孩童不成?
成全彆人是什麼意思?
成全靈香與忍冬?還是她與小白?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誰說瓜便一定得是甜的,那不甜的瓜多了去了,什麼蠻瓜胡瓜白瓜的,又有哪個是甜的?不還是一樣吃?有些事情,不爭取又怎知到結果會是如何?再說我本就不是什麼君子,喜歡的人,自然是要搏一搏的!”
麥冬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平日裡見這龍七傻頭傻腦的,倒是不想竟會這般胡掰亂扯。不過也確實不怪他,自己這該死的魅力,怕是令他昏了頭了吧……
“唉,其實,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這般糾結於一人,萬一會令她煩惱當如何。愛一個人,自然是不能讓她左右為難不是?放下又何嘗不是一種愛呢?”
話本中說的,如今自己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了,還真真是……
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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