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基看著爪子背麵的圖案,吐槽到,眼前這個少女還真的和聖杯有關呢,隻不過不是那個聖杯。
爪子上傳來了劇透,一部分白色的符文開始變紅,這下它倒是真的像是令咒了。
伴隨著紅色符文的出現,鮮血從這些地方流淌出來,沾滿了整個爪子,抬頭一看,一個仿佛渾身都是火焰,手上帶著鮮血的神靈正注視著他。
那是,血手凱恩。
“凱恩叔叔也通過這個和你聯係起來了,那麼離開吧,小老鼠。”
莉莉絲的聲音傳過來,但眼前的視野變得越來越模糊。
臥槽。
這兩個字還來不及出口,埃斯基就感覺自己在鮮血中幾乎窒息,但是奇怪的是,鮮血湧進了肺部與胃裡,卻沒有真的讓他失去活力,仿佛,這些鮮血正在融入進身體一樣。
身體得到了極大的強化,埃斯基踩到了大鍋下麵,那些用鼠人的血肉做成的鍋底,一躍而起。
沾滿了鮮血的皮毛,現在看起來是赤紅的顏色,原本的白色已經幾乎看不見了。
看著下麵發懵的鼠輩們,埃斯基清了清嗓子,裡麵的血液似乎已經被清理乾淨了,說道。
“嗯,大角鼠還有代表夢想的一麵,我接收到了大角鼠的兩方麵的神性,讚美大角鼠。”
一邊說著,它一邊通過手上的符文與少女神靈溝通者。
“所以,你就開個小號,或者說,弄個雌鼠祭司什麼的?”
“你想讓你情婦……”
“種鼠,謝謝。”
“你要你的種鼠做我的祭司嗎?”
“當然……”
“你父親還真是奇怪,不允許你們這些精靈神跟精靈接觸,卻允許與我們這些其他的凡人種族接觸,他……算了,太不尊重了。”
和莉莉絲聊著,埃斯基已經說完了嘴上的場麵話,直接來到了最後的部分。
“那麼,你們要成為崇拜大角鼠的什麼方麵呢?要知道,你們不可能成為灰先知。”
說著,一個類似尖嘯術的術法被施加在了埃斯基的喉嚨上。
“衛兵!”
擴大的聲音讓外麵裝備著明亮盔甲的氏族鼠們立刻衝了進來,警惕地盯著那些外來者。
埃斯基揮舞起了自己的雙爪,將身體上的鮮血潑灑到了祭壇的下方,道。
“灰先知那群蟲豸,是不接受除他們以外的所有人擁有魔法力量的,如果你們不接受祭禮的話,我隻能認為你們準備向灰先知告密,但這裡又隻剩下了一次的量。”
“為大角鼠廝殺吧,勝者將可以活下來。”
工程術士的法杖揮舞著,在出口處形成了一道由閃電構成的牆壁。
“開始吧。”
鼠輩們憤怒地看著自己地同伴們,這些家夥,將成為自己活下去的障礙。
至於說,去挑戰工程術士,彆開玩笑了,原本的工程術士就很強,他們隻是寄希望於那個得到了神恩的鼠輩,而得到了大角鼠的神恩的工程術士,讓他們提不起任何一點反抗的心思。
原本就被血肉與鮮血裝飾的房間,再次成為了屠宰場一般肮臟的地方。
黃色的脂肪與散落的牙齒,割裂的棕色,黃色,褐色,紅色的皮肉,綠色的,紫色的,紅色的,黑色各種液體或者固體,將那裡變得惡臭無比。
原本其實有更有效率的方法,把他們的鮮血與心臟也丟進大鍋之中,鮮血大鍋中可以進行的血浴次數還可以再增加。
但是,沒有那個必要。
“看來你們都缺胳膊斷腿了,大角鼠不會喜歡你們的。”
抬手一道次元閃電,世界清淨了。
“走吧,我親愛的神選者。”
埃斯基對那個他並不想看名字的,魯莽的,幸運的鼠輩,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友善的笑容。
然後,像是得到了什麼指示一樣,那個神選鼠在地上撿起了兩把也許是質量最好的金屬劍,邁著優雅的,完全不符合鼠人的習慣的步伐,離開了埃斯基的洞穴。
“主人,他去乾什麼?”
衛兵們問道,他們還真不知道這玩意兒是敵是友。
“他去建立自己的氏族。”
埃斯基笑著,同樣向著洞外走去,他還有包括但不限於洗澡的一大堆事情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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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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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聲鐘響之後,所有的武器,甲胄以及船用物資都快要裝完了,比埃斯基想象的還要快,滑溜氏族的效率,比工程術士想象的還要高。
“如果按照這個效率的話,明天你們就可以出海。”
白毛鼠輩對身邊的女巫說道。
女巫沒有理會他,隻是拿出了一瓶綠色的液體,那正是埃斯基承諾要發給氏族鼠的東西,女巫挑眉看著埃斯基,嘴裡問道。
“這種藥劑的原料是果汁?”
她似乎是為工程術士的良心震驚到了,臉色的表情怎麼看都很彆扭。
“沒錯,但不要讓那些愚蠢的氏族鼠知道,我要用它與壞血病氏族換取足夠的物品。”
工程術士倒是非常淡然,回答完之後,就看向了向他效忠的氏族鼠,嘰嘰喳喳道。
“氏族鼠有多少回來了?”
“大概,九成。”
得到了回應,白毛鼠輩低聲喃喃。
“城市裡的鼠輩可以為我們處理剩下的一成,沒有財產,沒有氏族,他們不可能在這裡存活。”
這時候,一個快速奔逃地鼠輩竄著從連接碼頭與船身的踏板上了船,他連滾帶爬地衝到了工程術士的身前,幾乎是跪著說道。
“偉大的主人,出事了!地下城的奴隸們暴動了!”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用管他們,隻要不殺到我的地盤上。”
埃斯基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轉身麵對著精靈女巫好奇的目光。
“彆那樣看著我,奴隸暴動了。也許你應該學學那些能聽懂其他種族語言的法術,還挺有用的。”
“奴隸暴動……”
工程術士話語中的淡然,讓歐莉隆感覺到了不適應。
女巫同樣是做奴隸主的,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奴隸主們聽見奴隸暴動不憤怒的。
埃斯基大概也知道了她在想些什麼,摸了摸自己纖細的白胡子,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在鼠人內部發展出了凱恩教徒,以我們的信仰,大角鼠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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