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刀襲來,但被工程術士的雙手劍迅速的架開,雖然沒有學習過,但工程術士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對近身戰鬥意外的非常熟練。
雙手武器在所有的武器類型中,是攻擊速度最快的。
在這麼多鼠人的圍攻之中,還算是新手的埃斯基不可避免的被刺中了,那是一杆從右側襲來的長矛。
隨著第一個破綻的出現,破綻接連出現了,更多的武器落在工程術士裸露的白色皮毛上。
一開始就用長矛刺中工程術士的鼠輩忽而感覺手感不對。
“很痛啊,你們這些雜碎。”
埃斯基的雙手之間仿佛是閃過一道微光,劍上的綠光在四周閃動了一陣,四個靠近的鼠人的胸口被砍開,鮮活的還在跳動的心臟漏了出來。
這時候,眾人才發覺,剛才所有的落在工程術士身上的攻擊,僅僅是造成了米粒大小的傷口,且傷口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愈合。
又是一陣綠色的光疾風驟雨般在埃斯基的身邊閃動,靠近的鼠輩的胸膛都被剖開露出了他們珍貴的器官。
見到這樣的場景,即使是最勇敢的鼠輩也被嚇得連連後退。
工程術士從癱倒在地的,露出心臟的鼠輩胸口掏出了那些還在跳動著的東西,將它舉到自己的腦袋上,捏碎。
白色的皮毛沐浴著鮮血,但同時,工程術士也感覺到了,力量。
地麵上沒有凱恩的祭壇,但是手上那紅色的符文的活躍與歡愉,還是告訴了工程術士謀殺之神的喜悅。
沒等埃斯基繼續與他們交戰,一大團物體從空中急射而出,向著埃斯基襲來。
也許是之前的強化賦予了工程術士強大的動態視力,他立刻看出,這些是由後方的鼠輩用投石索投擲出來的石頭。
但那些石頭仿佛被什麼東西附了身一般,一顆也沒有打中工程術士。
工程術士在最初也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但右爪上那些白色符文的熾熱讓他明白了,也許是莉莉絲洗澡水的作用。
“遠程無效嗎?”
是聖杯魔法中的戰鬥之盾還是桌麵上的特殊保護?
不再去想那些的埃斯基直奔領頭的暴風鼠而去,他已經聞到了周圍的鼠輩分泌出來的恐懼氣息。
暴風鼠還在不斷後退,將氏族鼠擋在自己的身前,但工程術士顯然比他更快,衝鋒的工程術士仿佛一道白色的流光。
猩紅的雙眼中的紅光留在氏族鼠們的眼中,下一刻隻覺得自己的腰上疼痛,整個鼠都向著下方墜落而去。
擋在暴風鼠身前的鼠輩們被快速的腰斬,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經來到了他的眼前。
腺體裡的東西已經被噴得一滴不剩了,他才想起來拿出自己手中得腰刀想要擋住那個怪物手中的巨劍,但是仿佛那柄劍並非是凡間存在一般,直接穿過了他抵擋的腰刀。
從左肩到腹部,一陣劇痛,暴風鼠無力地軟倒了下去。
劇痛讓它的意識清醒,看到了自己還立在原地的身體。
原來他是被從左肩一劍劈成了兩塊。
失去意識之前,那綠色的符文劍直奔他的頭顱而來。
“你們的頭領已經死了,投降,還是死?”
工程術士高高地舉起了暴風鼠的頭顱,環視著四周的鼠輩。
埃斯基抽動了一下鼻子,這裡的恐懼的氣味濃鬱到可以在這裡開一家恐懼氣味熏染廠了。
果然,隨著這種氣味的出現,周圍的鼠輩紛紛放下了自己的武器,地上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
白毛鼠的眼底閃過一抹輕蔑,這幫鼠輩真是有夠好笑,反倒是野獸造成的傷亡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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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派你們來到這裡的。”
繼續前往滑溜氏族據點的路上,埃斯基無聊地抽打著剛剛俘虜的塊頭最大的黑毛鼠輩,周圍新俘虜的奴隸鼠正在為他舔舐身上已經乾涸成黑色的血痂。
他並沒有打算真的問出點什麼,隻是享受著抽打俘虜的樂趣。
隻是,俘虜們似乎並不認同他的做法。
很快,一個黑毛鼠開口。
“我們一直在這裡劫道,這裡由於光照的緣故,所有的隊伍都會停下來,非常適合埋伏。大人物們的軍隊總是走地下暗河,不會走陸地通道。”
這工程術士當然知道,剛才和那暴風鼠戰鬥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那家夥的頭顱現在還用杆子穿在車隊前方的杆子上呢。
於是,埃斯基繼續用有著鱗片的鞭子,或者說被砍斷的,暴風鼠頭領的尾巴抽打著他的前下屬們。
“胡說,分明是由人惡意雇傭你們來襲擊偉大的工程術士。”
於是,這種與其說是審問,不如說是故意折磨的遊戲就這樣繼續玩了下去。
待到這三個背對著工程術士跪下的鼠輩身上滿是血痕,黑毛鼠都快變成紅鼠的時候,整個行軍的隊伍,總算是看到了,不,準確的說是聞到了文明的痕跡。
埃斯基靈敏的鼻子已經順著在地下通道裡遊動著的微風,聞到了更遠處的氣味。
不洗澡的鼠輩的皮毛特有的臭味,烤老鼠的氣味,金屬的氣味,金屬生鏽的氣味,次元石燃燒的誘人香氣,一切都預示著,滑溜氏族的據點就在不遠處了。
果然,在又經過了三個岔路口以後,文明的綠色火光星星點點地出現在了埃斯基的眼前。
將次元石粉末混合著燃料來做成照明的火盆,工程術士,不,所有的史庫裡氏族的工程術士對這樣浪費的行為一向是痛心疾首的。
但在完全沒有文明痕跡的地下通道行走了這樣長的時間以後,這種拙劣的東西,也顯得親切了。
對守門的鼠輩出示了自己的工程令後,埃斯基帶著手下們直奔奴隸市場。
或者也可以說,是這個小地方的唯一市場。
由於奴隸是鼠人社會中除開次元石以外唯一的貨幣的緣故,雖然說是奴隸市場,但實際上是用奴隸作為貨幣來交換一切的地方。
除開專門遴選的三十多個暴風鼠以及最強壯的氏族鼠以外,其他的俘虜,工程術士都打算換成實用一點的東西。
經過一段時間的尋找,埃斯基總算是在奴隸們饑餓以前找到了一家擁有大量存貨的店鋪。
雖然店鋪是開在岩壁上的洞窟,位置也在遠離港口的相對偏僻的地方,但門口堆疊著的武器與盾牌就是他們實力的最好證明。
拍醒了在鋪麵門口呼呼大睡的氏族鼠,工程術士道。
“我要出售這些奴隸,換取長矛與盾牌。”
“盾牌一個奴隸一麵,長矛兩個奴隸一根。”
揉了揉自己的睡眼,氏族鼠撫摸著臉頰上的疼痛對眼前這個惹不起的白毛鼠輩說道。
“你好好看看,我的奴隸可都是這麼強壯的,剛剛抓到的,你就開這樣的價格!?”
埃斯基隱藏著憤怒的尖利聲音在整個店鋪裡回蕩。
沒過一會兒,裡麵就出現了十來個黑毛的鼠輩,他們看著外麵數量更多的鼠輩,又腿腳顫抖著站在了原地,整個屋子裡都是恐懼的氣息。
“定價和我沒有關係,都是我們族長定的,我要是賣低了,我的皮就保不住了。”
氏族鼠顫顫巍巍地噴出了自己全部的恐懼液體,露出了自己的脖子對工程術士表示尊敬,但仍然堅定地說完了自己地話。
工程術士看著他們一副上的紋路,是不認識的氏族呢。
雖然不是不可以直接搶,但是,之後還要雇傭滑溜氏族的船隻,並不好如何在他們的地盤上生事。
最終的交易,以一千七百多奴隸,換取了他們幾乎所有的武器存貨,埃斯基這才又到次元石交易的店鋪同樣以虧損到埃斯基肉痛的價格將剩下的俘虜全部換成了次元石。
碼頭上,那些滑溜氏族製式的,用奴隸鼠們劃槳的船隻,每一隻能裝上大概五十個鼠輩,但是為了航行的舒適,埃斯基還是決定二十個鼠輩一艘船。
這差不多花費了剛才賣出奴隸的一半。
五十條小船對於滑溜氏族而言,也需要周轉一陣,等到船開動起來的時候,埃斯基早已經因為疲憊在船艙裡和那隻幼年的白鼠一起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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