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看著工程術士順從的景象,大工程術士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了,去做你的事情,西南區的三座廠房就歸你了。”
說著,他回到了他擺在遠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搞到的精細亞麻布做成的墊子上,躺在上麵,仿佛完全沒有在意埃斯基這個下屬的存在一樣。
工程術士回過頭去,撇了撇嘴。
第二視覺下,他看得很清楚,大工程術士的全身都散發著混沌能量的波動,很顯然已經給自己套好了防禦了。
試探?真是低級的手段,搞得他不是法師一樣。
正當工程術士這樣想的時候,忽然一道黑影出現在了大工程術士的身邊。
墨綠色的刀刃停滯在空中,大工程術士一把抓住了這個不速之客。
埃斯基的大腦完全陷入了混亂之中。
好專業的刺客!可是艾辛氏族不是還有一千多年才會回歸的嗎!
腦子混亂著,但工程術士的身體卻先於腦子行動了起來,法杖上的光芒一閃,一道分體毀滅立刻擊中了刺客的右腿。
與此前折磨囚犯的那個同樣的法術不同,這一次,鋒利的電刃像是在快速解體牲畜一樣,將刺客腿上的肉剃成了一片白骨。
“偉大的大工程術士,沒有事吧?”
工程術士問道。
“沒有,你先下去。”
大工程術士的命令,埃斯基並不打算違背,隻是目光仍舊好奇地盯著那個刺客。
埃斯基已經微弱地聞到了恐懼的氣味,正是那個鼠輩散發出來的,這意味著這個鼠輩並不是艾辛氏族的人,但是為什麼會有這樣高明的刺殺技巧?
走到電梯裡,這個問題仍然縈繞在工程術士的心頭,直到見到自己的部下們,他才稍微收斂了一下。
跟隨著引路的鼠輩,一行人來到了位於下遊區域的一部分地區,這裡的燈光仍然明亮,但是一旁的河水中,卻充斥著各種刺鼻的味道。
精靈像是發了瘋似的,立刻跑到物資車上翻找著之前留在那裡的呼吸過濾器。
埃斯基不禁笑出了聲,竟然在鼠人的城市裡有莫名奇妙的期待——史庫裡氏族不過是街道足夠整潔罷了,那是為了防備運貨,臭味可不在必須清除的要素中。
那三座廠房仍然燈火通明,埃斯基卻沒有多少心疼的意思。
儘管燒著的次元石都是已經屬於他的資產。
工廠的內部,並不雜亂的擺放著幾排機器。
“生產線都留著,他這麼良心的?”
埃斯基不放心的讓身邊的氏族鼠去另外兩座查看,返回的報告竟然是其他兩座也是一樣的情況。
這個大工程術士,還真是不符合一般鼠人的性格。
工程術士捏著自己的下巴,思考著。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拿過一個強壯的,但看起來有不太年輕的褐色毛發的鼠輩,工程術士問道。
“你的主人留下了多少廠房?”
埃斯基問道。
他突然,已經有工程術士死在了這裡,所以,這個廠房也許是他們留下來的也說不定。
“十六座。”
果然嗎?
將那個不怎麼認識的氏族鼠撥開到了一邊,他身上也沒有紙筆,估計既不是賬務人才也不是可以抄書的。
看著眼前這些看起來已經運行了許久的生產體係,工程術士咂嘴道。
“嘖,合著是要湊個吉利的數字才送我這些?算了,不管怎麼說,白得三座工廠,還不錯。”
說著,他環視著已經屬於自己的工廠。
由於鼠人對於次元石的利用仍然十分粗糙的緣故,工廠的機械供能並不能采用次元石能源。
鼠輩門現在仍然用的是鍋爐,它和人類曆史上的那種用來燒水的還不同,是用法陣“點燃”次元石將它逸散出來的能量轉化為次元閃電一類的東西,再用這部分能力通過傳動結構帶動工廠的機器。
雖然瞬時輸出的能量足夠帶動工廠運轉,但實際上大部分的能量都逸散掉了,次元石消耗的速度因此變得非常恐怖。
即使是最有錢的工程術士也難以負擔這樣的機器。
所以,到目前為止,鼠人的機器,實際上是用奴隸鼠作為動力的。
工程術士現在還看見了數個在大型“倉鼠輪”裡跑動著的奴隸鼠,隨著他們的速度忽快忽慢,一旁的指示燈也跟著忽明忽暗。
奴隸鼠瘦骨嶙峋的身體,讓工程術士不經懷疑自己是不是很快就要少掉一些奴隸鼠資產了。
想到這兒,埃斯基拿起法杖一揮,綠色的空氣彙聚到了跑動著的奴隸鼠腹中。
這些生命之風不斷生成的物質足夠他們三天不餓。
必須要提供更多的動力源了,埃斯基想到。
他不可能每天都為奴隸鼠們補充他們那永遠都會保持饑餓的胃袋。
風車還是水車?地下沒有風力,而流動的河水力滿是廢棄的汙物,垂直水車的葉片很快就會卡住,而普通水車的效率又太低了。
到底還是要靠奴隸鼠嗎?
人類奴隸們進入了工程術士的視野,人類?不,人力發電還不如鼠力發電呢。
放下關於動力係統的煩心事,工程術士又操心起了另外一件。
廠房的上空並不像是斯卡文魔都裡麵那樣擁有吊掛在上麵的房間,這些奴隸需要另尋住處,地下室也來不及挖。
隨手熔解了地麵上的鐵屑,又把一些成品的金屬錠也變成了金屬液體,工程術士帶著它們在廠房角落處還算平坦的地方落下。
隨著阿諾奎焉對細密的金屬之風的共鳴,它們很快被塑造成了兩個監牢,裡麵帶附帶上了固定住的鋼絲床。
“去拿些褐毛墊子給他們鋪上。”
對氏族鼠吩咐完,工程術士有看向了不停地搖晃著自己的身體,顯然相當躁動不安的巫靈,白色的帶著鱗片的尾巴在地麵上抽打了一下,說道。
“你這麼喜歡這些奴隸,要不要我把你也關進去?”
說著,工程術士的手中還亮起了黃色的光芒。
“再浪費我一些金屬錠,給你加張床。”
埃斯基的心情也變得非常不好,於是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