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其他的部隊,讓所有的指揮官,儘可能把暴風鼠,和相對精銳的氏族鼠送到我們這裡來。我的親衛隊,還有倒戈之主在組織新的突襲部隊。”
軍閥示意他們離開後,傳令兵即刻向著不同的十幾個方向奔去,將軍閥的命令向著所有的指揮官傳播,這時候,軍閥才又將精力集中在了身邊與他同樣高大的暴風鼠身上。
將爪子放在了身後那名暴風鼠的頭上,伊克利特對埃希裡加道。
“我帶領一半的親衛隊離開,你們剩下的人和倒戈之主一起,收攏新調來的部隊,臨時整編完畢後,再過來支援我。”
說著,他才把目光又投向了頭頂放著他的爪子的鼠輩的眼睛。
“以你為中心,右邊的部分,留下聚集部隊,剩下的,跟我參加攻擊。”
話音落下,軍閥立刻招呼著被點名的暴風鼠,離開了埃希裡加的身邊,向著夾道的方向走去。
就在要出門的時候,軍閥又隨手抓住了一個跟在身邊的傳令兵。
“傳令兵,再去調動神經病旅,跟我身後,準備擴大攻擊矛頭。”
雖說叫神經病旅,但他們實際上沒有什麼特彆的,不過是因他們的頭目,切森神經病這個真正被鼠人看作神經病的家夥而得名。
“我的主人?”
跟在身邊的暴風鼠有些不解地低下了頭,試圖詢問他的主人。
“戰局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我們需要足夠鋒利的矛頭,儘快達成突破。”
當年納加什以一千比一的優勢圍剿他的殘兵,他還是能成功燒毀食屍鬼的巢穴,將一大堆沒來得及上戰場的怪物變成灰燼。
現在的陣仗,還讓他亂不了。
不過,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攔住了他的去路。
“奎克沃爾?!”
軍閥看著眼前的灰先知,有些懵。
雖然很長一段時間裡,灰先知是先知氏族明麵上在地下堡壘的監軍,而他是軍隊的總指揮,但他們之間的往來卻並不是很多。
大多時候,都是維爾斯基這個正牌的灰衣領主和他交涉。
“大角鼠的子孫需要聯合。”
奎克沃爾嘴裡的話,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擠壓著往外蹦一般地不自然,但伊克利特依舊迅速做出了回應。
“你是說,斯塔登已經死了,所以你會幫我們?”
軍閥的猜測沒有得到回應,灰先知隻是一陣沉默。
奎克沃爾身上變化的魔法靈光,與灰先知皺巴巴地鼻子邊微弱地呼吸聲,才能告訴軍閥,這絕對不是灰先知老了耳背。
“……”
良久地沉默以後,忽然,奎克沃爾身邊的魔法靈光變得活躍了,微弱而不易察覺的咒語被他高速念出,綠色的光芒集中到了灰先知手中的“破木棍”上。
“大角鼠的子孫們,戰鬥吧。”
灰先知揮舞著法杖,一邊沒有任何激情地吼出了這句話,綠色的光芒立刻像是一個圓圈一樣擴散開去。
沒過多久,空氣中突然充滿了濃烈的戰鬥氣味,那是鼠人的腺體集體噴發的效果。
對於鼠人來說,這樣集體的腺體噴發行為,顯然是不自然的。
不過,軍閥也沒有時間去管什麼自然不自然的事情了,伊克利特正端詳著自己的雙爪,握緊又鬆開。
“高昂的戰意,不對,不止是這樣,我的動作,更加靈活了。”
伊克利特喃喃自語到,沒等這副姿態露出多久,他很快就恢複了此前的模樣,將嘲弄的目光投向了灰先知。
“這麼多年前,這還是你們灰先知第一次直接給我提供幫助,之前隻有維爾斯基才能。”
“大角鼠在看著你。”
灰先知兩隻沒有眼球的眼眶中,綠色的次元石正散發著即使是凡人也能夠看得懂的魔法靈光。
老軍閥微微低頭,不再言語。
他可以看到奎克沃爾脖子上的肉瘤仍然在蠕動著,就好像是肉瘤在代替灰先知思考一樣,伊克利特在心裡惡毒的想到。
灰先知那皺巴巴的鼻子又是一抽,如同蟬翼一般輕薄的耳朵扇了扇,幾乎就將附近的皮肉扯下來,眼眶中的次元石,看向了空中。
“戰鬥開始了。”
奎克沃爾喃喃道。
軍閥立刻打了手勢,招呼自己的士兵,不要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五十年前,老軍閥做出這種動作的時候,他的動作稍微慢了,就差點被納加什送去永眠。
“一個小隊的傳令兵,跟上我們。”
隨口征召了一個傳令兵小隊,伊克利特又踩著數個奴隸鼠構成的台階,變成了附近最高的那一個。
軍閥俯視著剛剛聚集過來的神經病旅,嘴裡尖利地鼠鳴,讓士兵們地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你們這幫短命的鼠崽子,都給我聽好。”
“不管大角鼠是不是看著我們,我們都要回到地下堡壘,拿回我們的礦場,拿回我們的港口,拿回我們的房子。”
“彆想著你們可以從這裡麵順利脫身。如果不打,我倒是能夠一個人回去,但你們……彆以為沒有大部隊的掩護,你們就能擺脫骨頭架子的屠殺。”
“換言之,如果你們拒絕作戰,試圖變成一個在陰溝裡,啃其他斯卡文的糞尿過活的東西,你們也沒有啃鼠糞的機會了,你們必然會被網亡靈殺死,為火柴怪人永恒服役。”
“即使是聖數13的聖靈,偉大的大角鼠,也沒有辦法拯救你的靈魂。”
說完,伊克利特招呼著一名親衛隊,打開他的背包。
裡麵是一個由爪印和其他簡單符號構成的旗幟,軍閥跳下奴隸鼠台階,將它親自交到了神經病旅的旗手手裡。
“半個大角鼠時以內,我要看到光榮的氏族旗,插在那些骷髏腦袋的眼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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