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我製造出來的。而且,我之後還會製造更多的野獸人。」
說著,埃斯基的表情變得嚴肅,右爪指著阿卡迪紮,上方的綠色符文的光亮變得越來越亮。
「我以大角鼠的名義,詛咒你們,邪月的力量會讓尼赫喀拉每十三個嬰兒就變出一個野獸人。」
「這份契約,直到邪月墜落
,無儘的次元石淹沒大地,所有的生命都變異為混沌怪物為止。」
「你這混蛋!」
阿卡迪紮拔出腰間的鐮型劍,就想要衝下去與工程術士搏鬥,卻被涅芙瑞塔死死的拉住了。
「野獸人們,你們的混沌之力,應該能將這原本應該屬於神靈的造物,歸還給他們的神靈了。」
埃斯基的話語仿佛時有什麼魔力似的,剛剛轉變過來的,嘶叫著的野獸人,向著僵屍圍了過去。
儘管他們的速度,強度,恢複能力,遠遠不如這些可以飛起來的肥胖僵屍,但是,他們的數量,仍然起到了遲滯僵屍,讓他們無法快速升空。
趁著這個間隙,埃斯基躲開已經襲擊過來的大構造體,將野獸人丟給他,自己向著僵屍的方向奔了過去。
地獄之刃之上,這一次沒有再突破次元火焰,他能感覺到,這柄武器,渴望直接飲血,即使血液之中,有肮臟的瘟疫。
在數頭手上長了吸盤的怪異野獸人的纏繞下,僵屍仍然沒有能夠快速移動,儘管他們肥碩的身軀,正在奮力扯斷那些粗壯的吸盤觸手,但是掙脫了一條後,立刻就有另一條圍上來。
仿佛不怕它們身上的瘟疫一樣,靠近了僵屍的野獸人,一口咬在了它們透亮的皮膚之上,濺出一大團黃綠色的膿液。
然而野獸人隻是就著膿液將眼前的肉塊吞了下去,仍由自己的皮膚上也開始出現細密的濕疹。…
看著這頭皮發麻的一幕,已經走到野獸人身後的埃斯基,舉起地獄之刃,奮力揮出,連同野獸人以及僵屍的頭顱,一同斬落了下來。
在一眾野獸人疑惑而忽然變得恐懼的目光之中,埃斯基的口中發出一陣鼠鳴,在原地站定。
腳上的爪子,帶著附帶的魔法能量,在地麵上,刻畫出了那個被兩橫從下方與中間穿插而過,兩側延長的x,也就是恐虐的骷髏標記。
埃斯基眼中燃起一陣綠光,看著地麵上的標誌,工程術士叫道。
「以這些尚且幸存的為轉變士兵的靈魂為祭品,我,史庫裡氏族工程術士,大角鼠之子嗣,忠誠的大角鼠侍仆,埃斯基伊沃將整個血神廟獻給黃銅王座。」
說著,埃斯基的右爪劃開了左爪腕處的皮肉,鮮血順著手腕將白色的皮毛染紅,進而滴落在地上。
直到血液浸滿骷髏標記,埃斯基繼續道。
「以我本人之血為令,以褻瀆的瘟疫之父的僵屍頭顱為祭品,以野獸人之軀為法陣祭禮,以靈魂與血肉為魔法之源,我命令,此間時空,立刻打開前往黃銅王座的大門!」
殘存的少數人類士兵們,在冰刺一般的意誌力下,被四周的次元石散出的混沌能量侵染的**,開始慢慢融化為一灘血水。
靈魂的刺痛,讓他們每個人都意識到,不光是身體,連同他們的靈魂,都在那個法師做法下開始崩潰了!
可是為什麼!那個中年法師,那個叫做烏索然的家夥,不是可以封鎖法術節點嗎!
在雙眼徹底無法視物以前,他抬頭看向了那個禿頂的中年法師,卻隻是看到了一陣驚慌之色。
士兵融化的血液,一部分落在地麵上,形成一團血帶,另一部分則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血色的幕布,閃電的氣味從幕布之中透出來,巨大的嚎叫聲讓埃斯基明白,傳送門再次成功了。
隻是,這一次似乎並沒有惡魔主動出來,於是,埃斯基的口中沒有停歇繼續念誦道。
「斯卡布蘭德,憤怒收割者,血色的忠誠,背叛恐虐的愚蠢之徒!你最為鄙夷的卑劣的法師,在褻瀆恐虐的偽神廟之中,命令你這懦夫現身!」
「小老鼠,不管你在召喚誰,我怎麼感覺,你在罵他?」
工程術士看著涅芙瑞塔強作鎮定的神色,笑著道。
「他們最注重榮譽,這樣侮辱他,他應該不可能不來。」
隨著一陣如同在燃燒一般的粗獷聲音在他的腦中響起來,工程術士的臉上,笑容變得越來越誇張。
「居然真的來了。」
屍體與靈魂化成的一條條血液組成的血帶升騰而起,變成了一團紅色的霧氣,在原地聚集出一個十幾米高的龐然大物。
巨大的黑色骨翼、恐怖的犄角與爪子,還有那健碩的蹄腱都在紅色的霧氣之中越來越凝實,比起涅芙瑞塔的王座更高的巨人,帶著尚且還在燃燒的斧子,出現在了埃斯基的身前。…
那雙燃燒著的雙眼,怒視著埃斯基,口中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愚蠢的法師,爾安敢如此辱我!我乃厄運之預兆,爾等之末日!爾等之死神!」
埃斯基強忍住身上要漏出恐懼氣息的生理衝動,用震顫的鼠鳴同樣咆哮道。
「我當然知道,你這滿腦子隻有肌肉的蠢貨,難道你還可以用你那可以劈開山巒的斧子,把我劈成兩截嗎!」
舌頭上嵌著的亞麻籽甚至將這段話用尼赫喀拉語再翻譯了一遍,這引得在斯卡布蘭德背後的涅芙瑞塔慌亂地站了起來。
「等等!他是在用激將法!」
涅芙瑞塔驚慌地對斯卡布蘭德道,也不管對方到底能否聽懂尼赫喀拉語。
然而,那收割憤怒斧子,還是對準工程術士劈了下去。
一陣仿佛發生了八級地震的劇烈震顫之中,煙塵覆蓋了埃斯基所在的方位。
在煙霧之中,埃斯基驚魂未定地看著距離他的腳隻有不到一公分的斧頭,上麵的高溫,讓他幾乎能聞到自己的**被炙烤的香味。
鼠竄術讓他勉強躲過了斯卡布蘭德的攻擊。
而恐虐大魔的斧子,的確是有著劈開山巒的威力——神廟的一麵牆壁,在斯卡布蘭德的憤怒一擊之下,裂出了一條大口子。
「蠢貨,這就是我的逃跑路線噠!」
埃斯基在煙塵之中嘲笑著,向著那充滿了魔法之風的區域狂奔而去。
然而,就在下一秒,尚且還在嘲笑斯卡布蘭德的工程術士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穿著重甲,舉著戰斧的大魔,奔跑的速度,竟然比起施加了法術的埃斯基更快。
「我打***!」
「不去拆褻瀆神靈的血神廟,追***什麼!」
工程術士高聲吼著,控訴著惡魔不合理的行徑,似乎忘記了,就在不久前,他還在侮辱恐虐的信徒與惡魔們最為重視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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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亡而道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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