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消耗了一百多人的靈魂,損耗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沃索倫搖晃著頭顱,發出一陣哢哢聲。。
「這裡麵現在也隻有三十多個靈魂了,就要枯竭了。」
「雖然可以依靠靈魂吸引另一個世界的死亡之風填充亡靈引擎,但是這些能量並不能為烏***特們補充神力。」
王子豎起手掌,示意對方不要再說了,轉頭向烏***特們道。
「總而言之,拜托各位了,找出這座城市裡被腐化者。」
但烏***特們卻沒有一個有動作。
「說是要找出來,到底是要怎麼找?」
「我來說明。
」
沃索倫將王子拉到後方,拉下黑袍的兜帽,對所有的烏***特露出了自己醜陋的麵容。
「你們昨晚無意間釋放的阿薩芙神力,讓那些微小的腐化如冰雪般消融,所以,我要你們加強神力的外溢。」
「我用第一個被抓捕的腐化者和收集的外溢神力做了一個實驗,這種刻意提高了濃度的外溢神力,根據濃度的不同,會引起大約七十到一百二十米範圍內被腐化者的刺痛感。」
「而利用這個靈魂偵測符文,你們就可以感受到這種突然的變化。這個範圍大約是五百米,數量也不是很多。」
說著,沃索倫示意一旁的仆從,將一整箱,大約六十來個用預製的符文圓盤拚接製作的,對於烏***特們來說就像是戒指一般的裝備抱到烏***特們的身前。
「我昨晚剛做出來的,可以用神力驅動,也可以用死亡之風驅動。如果你們不能理解70米是多遠的話,就按照你們的手臂的十倍來算就差不多了。」
「五百多尊烏***特同時排查城區,即使是地毯式,也就隻需要四到五個小時。」
沃索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雖然你們生前都是軍中的冠軍勇士,沒有誰要聽從誰的說法,互相之間認識的,頂多也就隻有兩三個,但是,我還是得要求你們在這次行動中形成有效的指揮。」
「你在看不起誰呢?老怪物,除開最後那一批製作的烏***特,我們在數百年前,就已經久經戰陣了。」…
烏***特之中立刻就發出了惱怒的聲音,顯然沒有任何一個勇士可以容忍,祭祀,巫師這種角色在軍事上對於他們這些老兵指手畫腳。
從幾百年前開始就是這樣了。
「久經戰陣?可我不認為對付羸弱的凡人,能讓你們的紀律性得到鍛煉。」
沃索倫道,卻讓一個高大的烏***特走到了他的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老怪物。
「從八百年前開始,我們就按照服役年限來劃分高低了。新進來的自然會聽老兵的指揮,這方麵的事情,不用你這樣的巫師操心。」
「很好,專業的人辦專業的事,我很認同這一點。總之,任務裝備都給你了,具體怎麼完成,你們自己去商量。」
見沃索倫低頭退讓,烏***特們便不再言語,默默拿走了那些「戒指」,用了幾分鐘簡單分配了一下裝備,便排成數十個不同的小隊離開了王宮。
「好了,我們就隻需要等著幾個小時以後的消息了。」
「你要去看看涅芙瑞塔嗎?」
老吸血鬼靠近王子,問到。
「她的傷勢還沒有好,我不認為這個時候去見她會有什麼用處。」
「你……行吧。」
沃索倫欲言又止,看著埋頭書案之上,用空白羊皮紙寫著些什麼的王子,又道。
「那你現在在忙些什麼呢?我們未來的國王陛下。」
阿卡迪紮扶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陣,將羊皮紙上的東西寫完,又蓋上了自己的印章。
「我在想要不要將這封信送去阿斯崔,我需要我父親的援助。」
停頓了幾秒,他又將那卷羊皮紙收入了桌旁的紙堆底部,搖了搖頭道。
「還是之後我親自去一趟比較好,這五十年的人生,我沒有一天是為我自己而過的,結果到最後,你們告訴我,這是個謊言。」
說到這裡,阿卡迪紮的言語之中就充斥著怒火。
如果不是涅芙瑞塔的謊言,他在三十年前就要回到自己的父親身邊,並繼承喀穆裡的王位了。
說什麼他會是有一個祭司王,最後會變得比塞特拉大帝更偉大。
當時的他,對這些奉承的話語,感受到的,除開對於尼赫喀拉這片土地的責任以外,還有那麼一絲得意。
但到了現在,這些所有過去的快意,都變成了在鞭笞他的愚蠢的嘲諷。
「要見一下安卡特將軍嗎?他是涅芙瑞塔掌控軍隊依仗的軍閥。」
見王子的神色不妙,沃索倫趕緊轉移了話題。
「你是說,讓他組織遠征軍?」
「這是你說的。」
老吸血鬼微微晃了晃他的灰色光頭,露出了薄嘴唇後麵的針管尖牙。
「那就是他了,但是還是要等我去完阿斯崔回來,大概需要幾個月之後了。」
「如果是因為政務的問題抽不開身的話,你可以先去。」
沃索倫聳聳肩發出一陣哢嚓與劈啪聲,然後對王子提議道。
「我的意思是,我還要帶上涅芙瑞塔。」
王子的話語讓沃索倫的眼睛稍微睜得大了一些,儘管那些死去的肌肉的運動幅度並不足以讓凡人看出來。
取下腰間的血瓶飲下一口鮮血緩解自己的口渴,他這才道。
「這裡的政局可以交給我和烏索然,反正暗中的事務本就是烏索然和他的血裔在處理。你不用擔心涅芙瑞塔恢複以後的交接問題。」
物亡而道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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