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十來分鐘後,阿卡迪紮跟著他的叔叔昆提攜帶者少量騎兵,跟隨著舟的指示又翻過了一個山頭。
繼續穿過一片稀疏的鬆林,他們順利抵達了舟報告的有種地老鼠的土地附近。
昆提對於傳中種地的老鼠不怎麼感興趣,反倒是對這附近鬆林很滿意,在海邊他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大塊木料,而這裡的鬆林可以供應部隊使用一段時間了。
就在他準備看看這裡的鬆子成熟沒有時,他興奮的侄子已經發現了目標,那些種地的老鼠。
人類們輕聲下馬,拴好馬匹,躡手躡腳地穿過樹林,抵達了視野開闊的山脊處——他們當然不知道,自己沒有必要這麼謹慎,鼠輩們的視力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如此之遠的敵人。
眾人剛剛探頭出來,山下的情形便清晰地映入了眼鄭
兩座山之間,一塊平整的土地上,簡單地搭建起了一個勉強算是房子的東西。
在這座建築的周圍,是數百畝被翻動過的土地,或是棕色,或是黃色,或是紅色的直立老鼠正分布在這片土地之上乾活。
最為靠近他們的一群老鼠的身上,穿著破爛的皮襖,那皮看起來像是這些畜生同類的皮,上麵還帶著些許毛發留下的痕跡。
他們佝僂著身體在一個手持鞭子的老鼠監視下在開墾了數百畝的土地上不停拿著幾個掛在杆子上的木桶從大木桶裡將水潑到地裡。
顯然,這些被翻動的土地就是田地了,隻是田地裡的作物沒有出苗,誰也沒辦法知道那到底種的是什麼。
一些鼠人正從幾個地洞進進出出,一趟特挑出許多的裝水的大木桶,更多的鼠輩則負責將這些木桶裡送到那些在澆田的鼠輩手裡。
無論是乾活的還是監工,誰也沒有發現不遠處,危險已經逼近。
相當低效的灌溉方式,需要大量的人力,阿卡迪紮在心裡評價道,尼赫喀拉的田地就高效得多,都是直接引大明河的水漫灌的。
不過,這個地方倒是很特殊,舟已經報告過,這地方附近都是海水,沒有河流,豐饒之地似乎在更遠處的山的一頭。
他的叔叔昆提露出低聲笑了幾聲,阿卡迪紮順著叔叔笑著指著的方向看向了那些木頭水桶,也跟著低聲笑了起來。
雖然目前還可以依靠蜥蜴人和那些尼赫喀拉學徒進行海水淡化保證軍隊的淡水,但深入北方之後就不好了。
正好這些鼠怪把水源送上門來了,諸神都在庇佑他們。
數分鐘後,原本正在勞作的鼠輩們聽到了一陣奇怪的響動從山上傳來。
少量的煙塵伴隨著馬蹄聲讓最靠近山體的鼠輩們警惕的抬起了頭,直立起身子四處眺望,隻是糟糕的視力讓他們隻能看到模糊的黑影在移動。
待到看清那是無毛怪的騎兵之後,十幾個呼吸之間,馬刀就和他們的脖子親密接觸了。
老鼠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數十個鼠輩便被殺潰,幾個落在後麵沒死的老鼠正要跑,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子一緊。
低頭一看,無毛怪的騎兵已經把繩索甩動著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幾個倒黴的舌頭就這樣被拖行在霖上,這些輕騎兵們心地控製地自己的速度,既不至於將他們拖死,也不至於讓他們掙脫。
正當他們準備衝向那擁有水源的大地洞時,一道綠色的閃光伴隨濃厚的綠色煙霧出現,阿卡迪紮立刻警惕了起來,吼叫著讓所有的騎兵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