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某居民樓。
鬆島久鴻正常下班,和往常一樣走在回家的小巷裡。
狹長的小巷通往深處,四通八達,正常人通常不願意進來,但是鬆島久鴻早就熟悉了這一片的地形,甚至十分享受這種一切儘在掌握中的快感。
穿著皮鞋踩在汙跡斑斑的地麵上,牆角是某個醉鬼的吐瀉物,一隻貓咪路過他,發出淒厲的慘叫,迅速逃走。
那隻貓咪他認識,因為上個月他才將它的媽媽開膛破肚,剁成五瓣。不過可惜的是這隻貓太過滑溜,他上次不僅沒有抓到,還被貓的爪子抓了一下。
鬆島久鴻摸著手腕上的抓痕,想起了這件不太愉快的事情,不過他很快轉換了心情。
最近一直有人在投喂這隻小貓,他已經往最近安置的貓糧裡放了農藥,相信不久後他就能看到這隻死貓躺在某個角落裡,發爛發臭。
想到這裡,鬆島久鴻神清氣爽,哼著小曲繼續往前走。
走著走著,他突然聽到了背後的腳步聲,一直跟在他的身後,並且越來越近。
鬆島久鴻提高了警惕,摸了摸懷裡的手槍,讓他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下來。
想來又是某個混混在附近要錢。這找死的東西,竟然敢要到他的頭上。
鬆島久鴻轉過身,果然看見一個留著黑色狼尾,發末帶些銀灰色的青年。
青年穿著一件白色襯衫,礙事的長袖被兩邊的袖箍老實卷起,襯衫肩帶襯得青年身姿挺拔,高瘦卻充滿力量感。那雙不帶任何感**彩的淺灰眼瞳看向鬆島久鴻,仿佛神看眾人,渺渺眾生。
眼前的鬆島久鴻隻是一隻螻蟻,生死隨意。
“鬆島久鴻?”
青年的聲音溫潤清朗,卻隱約帶著居高臨下的審問意味。
鬆島久鴻猛然反應過來,來者不善!
多年在刀尖舔血的經驗讓他毫不猶豫的舉起槍——
然而太慢了。
隻是一瞬間,他還沒有來得及按下手槍扳機,青年已經衝到他的麵前,偏頭閃過他射出的那發子彈,抬手擰斷了他的手臂。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骨頭斷裂聲,鬆島久鴻慘叫一聲,抱著自己拿槍的手臂。
青年沒有絲毫留手,從腰間掏出一個手銬,繞到他的身側,一手拷住他另一隻完好的手,一手揪住他的衣領,扭著那手臂將人掄起一個乾淨利落的過肩摔。
至此鬆島久鴻的兩個手臂都被他硬生扭斷,趴在地上痛呼出聲。
踩著人,將手銬給人拷好,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為首的加藤敏也舉著手槍,衝了過來——
“望月課長!”
望月芥羽踢了踢身下的人,確認人已經失去了抵抗力,才將腳從人身上移開,走到加藤敏也麵前:“直接帶回去審問吧。”
意思是醫院都不用去了,直接斷著手臂回去接受製裁吧。
二課的成員們已經開過會議,看過這些人的資料,知道這些人犯下的惡行,當然沒有意見,其中一個壯漢走過去不客氣的將人拎起來,仿佛拎著一隻死狗,對望月芥羽敬禮:“好的,望月課長!”
望月芥羽點點頭,壯漢和幾個警員一起帶著人上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