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芥羽頓了頓，將香煙重新收回去，將自己杯中的酒飲光。
“你——”
“我——”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紅桃10示意望月芥羽先講。
“你變化是最大的。”望月芥羽輕歎一聲。“連我都能看出來，她又何嘗看不出來。”
紅桃10是誰？當年可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少爺脾氣，和紅桃J是有名的死對頭，兩個人一見麵必定要互相鬥嘴，並且因為紅桃10是嘴皮子利索的文職人員，所以十一總是吵不過他，氣得將人追殺的抱頭鼠竄。
而現在呢？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小少爺似乎已經變成了過去的影子，而現在的紅桃10變成了紅桃J的影子，他自己卻不見了。
紅桃10神色黯淡：“我隻是想，再多陪陪她。”
“可是她或許不願意你為了照顧她而失去你自己的一切。”望月芥羽輕聲說道，“你忘記當年了嗎？我們所有人一致提議，想要和她一起去尋找紅桃4，但是十一堅決不讓我們一起同行。”
紅桃J覺得這件事情的結果本來就是鏡花水月，沒有必要讓所有人都陷在這裡，花費十幾年的時光來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徒勞奔波。她非常感謝大家的好意，但是她真的接受不了。如果小四還活著，她也不願意大家為她這樣做。
望月芥羽看得出來紅桃J的精神壓力因為所有人的幫忙變得更大，最後私下和大家商量了一下，一起找小四的這個提議大家就再也沒有提過。
而紅桃10也是斷斷續續跟著紅桃J，他表麵上說的是自己也閒的沒事做，就時不時去找紅桃J玩，但是他心裡怎麼想的，大家都知道。
畢竟紅桃J可是個下手沒輕沒重的行動人員，武力值極高，紅桃10又不是受虐狂，怎麼會天天故意去招惹紅桃J，最後還被胖揍一頓。
不是喜歡，還能是什麼。
當年兩人的關係已經進化為歡喜冤家，隱隱有了進展。但是因為親妹妹的死，紅桃J的精神狀態不好，心中的執念變為了尋找妹妹的遺體，紅桃10將一切看在眼裡，便再也沒有主動更進一步，而是選擇默默陪伴。
紅桃J心裡知道紅桃10的意思，但是她給自己太多的壓力，讓自己強行背負著一切，也不願意讓紅桃10和這樣的自己在一起，她的態度一直是拒絕和疏遠的，不過紅桃10自己很有分寸，從來不會越界一步，隻是遠遠陪伴著。
於是這時間一過，就是十七年。
望月芥羽看著紅桃10，想到了一些往事，隨後勸誡道：“你要還想陪著她，就不要一直遷就她，做你自己吧。”
“你越是小心翼翼，她越是愧疚，你的本意是好的，但是到頭來卻成了她心上的負擔。”
望月芥羽站起身：“你不想被她趕走，就聽我的，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吧。”
他走到櫃台前結賬，紅桃J也正好回來了：“老大，這就走了嗎？再和我們喝幾杯啊！”
也隻有紅桃J將雞尾酒當啤酒一樣一口悶。
望月芥羽輕笑一聲：“抱歉了，我現在還要回去給我那個不省心的下屬送飯。”
他回到紅桃10麵前，點點桌子：“我剛剛又點了十杯，你們慢慢喝，我就先走了。”
兩人點頭，紅桃J揮手：“老大，下次過來我招待你！”
“好。”
望月芥羽應聲，走出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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