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芥羽被琴酒清奇的腦回路逗笑了:“那真是謝謝啊,這麼看得起我。”
琴酒對他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嗎?真讓他意外。
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好——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對手。
琴酒掏出香煙點燃,他站在望月芥羽的下風口,縹緲的煙霧隨著微風散去——
“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望月芥羽就當琴酒是在誇他,他看著琴酒抽煙的動作,舔了舔上顎,眼神變得幽暗。
他煙癮犯了。
“給我來一支。”望月芥羽不客氣地伸手扯了扯琴酒的銀色長發。
琴酒瞥他一眼,將懷中的香煙丟到望月芥羽的腿上。
“謝謝。”
望月芥羽取出一支香煙,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把女士打火機,將香煙點燃。
他舒出一口氣,麵容陶醉:“啊,已經很久沒有聞到煙草的味道了。”作為一個“傷勢嚴重”的傷患,望月芥羽被醫生明令禁止抽煙喝酒,但是這對一個沒有受傷,還要一直裝病的老煙鬼來說實在太過痛苦。
琴酒嗤笑一聲。
望月芥羽瞪他一眼:“看你這臉色也不太好,也傷的不輕吧?”
之前的那場爆炸,紅桃組都傷的不輕,想必琴酒也好不到哪裡去。
雖然收到消息的時候望月芥羽知道琴酒不會這麼輕易的死掉,但是看到琴酒這張比以前還要白上一度的臉色,望月芥羽就知道那場爆炸多少還是帶給琴酒一些麻煩。
琴酒想到薩澤拉克那個蠢貨背後的小動作,冷哼道:“還死不了。”
兩個病患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帶著傷,應該聽從醫囑忌煙酒,一起在溫暖的陽光下、瀲灩的美景旁,默默抽煙,氣氛甚至有些和諧。
說來也是好笑,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待在一起了。
望月芥羽吐出一口煙圈,莫名想到他們最後一次坐在一起抽煙,還是一場床戰結束後。他們一個坐在床頭,一個坐在床尾,各自抽著事後煙,默默享受黎明的寂靜。
那個時候他們還算不上熟悉,聊不到工作,沒有共同話題,即使**十分親密,靈魂依舊疏離。心情好的時候,望月芥羽會講一些暗示性的話題逗琴酒,而琴酒總是沉默以對。
更多的時候,他們共處一室也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仿佛一條互相穿插的波浪線,在固定的節點重合相交,卻一觸即離,永遠不是一路人。
“後麵你打算怎麼做?”望月芥羽目光穿過煙霧,神色恍惚,“豬隊友這麼多,你就沒有考慮過換個地方工作?”
琴酒仿佛聽了一個笑話,扯了扯嘴角,吸兩口香煙,沒有說話。
“好吧。”
望月芥羽聳肩。
以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說敵人,太曖昧,說情人,太無情。
望月芥羽也不知道該如何看待琴酒了。
“最近還要出任務嗎?”望月芥羽問道。
琴酒指尖微動,煙灰簌簌落下:“怎麼?”
“隨便問問。”
“哼。”
麵對望月芥羽正大光明的打探,琴酒意味不明地回應。
微風拂過湖麵蕩起漣漪,幾條鯉魚從深處浮上來隔著水麵吐起泡泡,明媚的陽光穿過樹木灑在望月芥羽的腿上。
“早點把傷養好。”望月芥羽輕聲呢喃,“下次再約。”
他的身側,人已經不見蹤影,隻留下一片落葉在空中飄揚飛舞,最後飄落在水麵上,驚動了吐泡的小魚。
誰也不知道他語義含糊的“下次再約”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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