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是動感耀眼的光芒,舞台下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群人在觀眾看不到的黑暗裡前行。
鬆田陣平將最後一個炸彈拆除,爆炸處理班的班長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膀輕聲說道:“鬆田,這麼久沒見,你的技術又有長進了。”
鬆田陣平咬著嘴邊的糖棍,對原來的這位老隊友說道:“你可彆想著把我調回去,我現在日子可過的可是十分安逸。”
爆炸處理班的班長哈哈大笑:“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走了就彆回來了,這可是我說的。”
爆炸處理班要處理炸彈這些危險的東西,經常九死一生,他是由衷希望,鬆田離開了就不要回來了。
柯南在兩人說話的功夫,轉了一圈現場,隨後臉色難看,拉著鬆田陣平的衣角低聲說了幾句。
鬆田陣平走出舞台下方,看到處理班的人正在整理拆除的炸彈,心裡估算了一下總量,也發現了不對勁,詢問班長:“左半區的炸彈數量是否和這邊一致?”
現在想來,班長他們過去拆除炸彈的速度也太快了,明顯和這邊的速度不一樣。
“那邊比這邊少一半。”班長回複道,“搜查一課的幾位警官救出來兩個人,你們可以去問一下詳情。”
少一半?
那不就是說現場還有炸彈?
鬆田陣平立刻轉頭去問不遠處的高木涉。
高木涉正在和幾個警員說著什麼,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已經被放入裹屍袋中。
而他身邊的佐藤美和子正蹲在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姑娘麵前,輕聲安慰。
“什麼情況?”鬆田陣平問道。
高木涉:“我們去的時候,北泉小姐的手腳被人綁住,而她的男友已經被人殺害了。”
北泉芳子因為合約的事情決定向公司服軟,參加這次演唱會的聲音出演,但是她和男友說了之後,她的男友卻覺得北泉芳子是被公司恐嚇哄騙了,將北泉芳子叫過來,打算帶著女友繼續躲一段時間,趁著公司絕望的時候再出現,到時候就可以繼續坐地起價。
可以說這個男友也是沒有文化的,小心思挺多,就是腦子不好使。
而北泉芳子?那也真是個戀愛腦,什麼都聽男友的,被人一說,也覺得自己是被妃英理這個假律師騙了,屁顛顛和男友藏了起來。
然後兩個人就發現了舞台下麵藏著的炸彈,並且遇上了前來檢查的炸彈犯。
結果很明顯,男友直接被捅刀子,當場去世,而北泉芳子本來也難逃一劫,但是因為她的聲音十分像美伊醬,炸彈犯不忍心傷害這個聲音的主人,所以隻是將人綁起來丟在這個地方。
於是北泉芳子就和她男友的屍體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待了一段時間,現在被嚇得精神失常,佐藤美和子試著安慰幾句並從中問出炸彈犯的長相,但北泉芳子除了哭就是哭,根本無法提供有用的線索。
而現在,現場還有一部分炸彈,誰也不知道炸彈犯藏在了哪裡。雖然剩下的炸彈不算很多,但終究是個隱患。
舞台上是少女們甜美的歌聲,而舞台下,是凝重的呼吸聲。
柯南站在場地中,用眼鏡尋找看台上表現異常的觀眾,但是現場有上萬人,他怎麼可能看得過來。
鬆田陣平則是看著體育場上方的頂棚,眯起眼睛。
體育場正上方是半敞開的圓形,內圍掛滿了海報和應援色的小氣球,配合上對應的顏色打光,氣氛被激動的粉絲和嘹亮的歌聲烘托到了極點,整個圓形體育場被劃分為五個部分,頂棚上正按照順時針的順序緩緩放下應援色的幕布。
最先放下的是藍色的幕布,按照順序,接下來就是橙色,綠色,紅色,紫色。
藍色的幕布已經完全放下,長度並不會擋住看台觀眾的視線,隨著風飄揚,仿佛旗幟一般,宣揚著粉絲們對偶像的忠誠與愛。
橙色幕布也開始緩緩下落。
然後是綠色,紅色……
鬆田陣平突然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