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穀川山關閉光腦,看著手中已經被他仿照巴頓自己喜歡的風格,將所有骨頭掰斷的巴頓,麵露思索。
如果他把這個家夥踢到火堆裡,將他燒成灰燼,他還能夠活下來嗎?
不過按照目前的恢複狀況來說,應該是沒戲了。
長穀川山有些失望。
巴頓又開始掙紮起來,臉上已經充滿了恐懼。
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腦袋逐漸清醒,巴頓終於醒悟過來,並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生命正在以非常可怕的速度快速流逝,死亡的氣味正散發在他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他曾經最恐懼的回憶湧上心頭。
巴頓開始害怕,不願意承認自己即將步入死亡。
長穀川山將他的手腳打結,隨後起身離開。
他要去哪裡?難道他準備放過我?
巴頓的心中狂喜,殘缺的心臟還在怦怦直跳。
他必須趁著這個機會逃走!
巴頓試圖解放自己的手臂,但是那些年的報應終於回饋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才知道當事人是多麼的絕望和痛苦。
巴頓咬著牙,卻沒有反思自己那些年的罪惡,而是在心裡惡毒的詛咒長穀川山,希望他能夠馬上淒厲的死去。
“等我逃出去後,我一定要把他身邊所有的人全部殺掉。”
“我要讓他們用最淒慘的方式死去,然後將他們的頭顱放在這個男人麵前,讓他痛哭流涕,為今天的事情而後悔!”
巴頓不斷的在心裡咒罵,然後扭曲著身體,慢慢往前爬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將他拖了回去。
長穀川山一隻手按住巴頓,一隻手舉起手中尖銳的玻璃碎片,對巴頓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實在抱歉,剛才沒有找到趁手的工具,隻能勉強用這個家夥事兒了,過程應該會比較艱難,請你不要介意。”
巴頓睜大了眼睛,眼裡全是膽寒。
他,他要乾什麼——
巴頓的頭被長穀川山揚起,玻璃片抵在他的脖子上,沿著他原本的那圈疤痕,開始簡單粗暴的切割。
“嗚,嗚——”
巴頓如同案板上的一條魚,在地麵上劇烈掙紮,腦袋瘋狂搖擺,試圖脫離長穀川山的掌控。
而長穀川山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繼續陪他耗下去,直接用最原始的方法,進行最簡單的人首分離。
巴頓所有的反抗,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微不足道。
伴隨著皮肉分離的聲音,劃過軟骨和肌肉來到骨頭的位置,鮮血飆了一地,但很快便被火場的高溫蒸發,凝結成焦黑的塊,長穀川山輕嘖了一聲,不太趁手的工具就是讓人麻煩。
巴頓的動作已經停止,看上去完全沒有了生機,就是不知道他是否還有再次睜眼的機會了。
長穀川山來回割了幾下,最後實在嫌棄地將玻璃碎片丟掉,扯著頭顱直接摘掉。
這回,巴頓是真的再無生存可能了。
長穀川山低頭看著手中的血,地上的屍首,陷入沉默。
所以他現在該怎麼帶著這具屍體離開現場?
東津醫院。
武井綾野坐在長椅上,眼睛通紅,抱著武井葵一眨不眨地看著搶救室的紅燈,神情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