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東京褪去了白日的喧囂,帶來一絲晚風的微涼。
低調的黑色跑車從黑暗中駛出,在無人的街角處停下,緩緩降下車窗。
等候在路燈下的“望月芥羽”微微彎腰,那張毫無破綻的臉完整地暴露在燈光下,輕啟唇瓣:“老大。”
黑色跑車上正是望月芥羽本尊,他見到這張一模一樣的臉並沒有多少驚訝,微微頷首,聲音沉穩:“上車。”
“好。”
荒木棲打開車門,坐上了跑車。
車窗緩緩升起,將車內的所有畫麵隔絕在內。
荒木棲將隨身背著的工具包放置在腿上,將裡麵的工具一一取出。
望月芥羽把座位調整了一下,轉向荒木棲並閉上眼。
冰涼的液體落在他的臉上,然後慢慢凝結成膜,荒木棲拿起易容工具開始給望月芥羽改變臉型。
“老大這次想要個什麼樣的?”荒木棲詢問道。
“都行,普通一點。”
“好嘞。”
荒木棲開始給望月芥羽易容。
“這次老大大概需要去多久?”
“大概兩三天吧。”
“好的,我需要注意些什麼?”
望月芥羽抱著手臂,手指有規律的點在手臂上,聲音淡淡:“多說多錯,有什麼突發情況立即告訴我。”
“隨時保持狀態,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隻需要一個眼神就好。”
望月芥羽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荒木棲。
那雙淺灰色的眼睛裡好像什麼都沒有說,但又仿佛蘊含著深深的涼意,看透了一切偽裝與假象,隨時可以撕開你的虛假麵具。
像是高台上的國王,居高臨下地看著舞台上的小醜,不吝嗇於自己的眼神,卻也在談笑風生中掌握著小醜的生殺大權。
荒木棲被望月芥羽看的渾身一抖,將老大的眼睛捂上:“好好好,老大你閉眼吧,彆這樣看我,我害怕。”
望月芥羽勾起嘴角,順從地閉上眼。
荒木棲一邊給望月芥羽調整眼型,一邊吐槽道:“老大啊,不是我學藝不精,隻是你那個看狗的眼神我是真的模仿不來啊,每次你這樣子,我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哪裡還學的了這個。”
望月芥羽:“所以你就該多看看,適應一下,順便學習學習。”
荒木棲要給老大跪了,他無奈說道:“老大,你這個要求可是比我現在遇到的那些甲方還要苛刻。”
其實他對望月芥羽的易容模仿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除了紅桃組的自己人外,基本上沒有其他人能夠識破自己的偽裝,哪怕是這個世界的易容大師,貝爾摩德、怪盜基德等人來看,也絕對發現不了一絲破綻。
但平時都還好,隻有在某些時候,老大的那個眼神和周身冷冽的氣場,荒木棲對著鏡子學了無數遍,都學不到精髓。
隻能說有些人的氣質天生難自棄,老大的氣場太過強大,荒木棲是望洋興歎,隻能堪堪學到皮毛。
望月芥羽倒是非常信任小七的易容術:“不需要完全一模一樣,隻需要一些皮毛即可,某些人自己都心虛,看到那個眼神就已經自亂陣腳,不可能再抽出心思發現你與我的不同。”
荒木棲想了想:“這倒也是,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有這種情況,按照我平時的偽裝來看,已經完全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