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望月芥羽不懂藝術，但是不妨礙他欣賞美好的事物。
而且他看的出來小倆是喜歡的。
“很喜歡？”望月芥羽輕聲詢問。
渡邊小白收回視線，抿起了嘴。
“喜歡就說。”望月芥羽摟住小孩的肩膀，“以我們小倆的聰明伶俐，用不了多久就能畫得比這個人還要好。”
“什麼？”賀原凇川從兄弟兩之間的空隙中鑽出來，“小白想要做什麼？以他的聰明才智，肯定做什麼都能成功。”
渡邊小白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行吧，他們都好厲害的。”
望月芥羽輕笑，揉了揉小倆的頭：“這有什麼？什麼都需要有一個開始的過程，如果一開始就要放棄，那麼永遠不可能成功。”
賀原凇川比著大拇指：“瞧瞧望月警官，說的多好！小白你就是太瞻前顧後！早學早成才！”
他繞到另一邊，抬手搭在渡邊小白的身上：“等你現在開始學，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畫得像他們一樣，現在我們才高二，等高三你就可以去參加美術學院的考試，然後再去大學進修幾年，保證出來就是一位大名鼎鼎的畫家。”
渡邊小白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那，那還是——”
“挺好的啊。”望月芥羽卻打斷了渡邊小白的話，將想要退縮的小家夥重新拉了回來。
“我覺得賀原同學的提議挺不錯的，如果小白以後喜歡，我們都會支持你的。”望月芥羽聲音中帶著鼓勵，“至於彆的事情，還有我們呢，不用擔心。”
渡邊小白抬起頭，對上老大那雙波瀾不驚的淺灰色眼眸，心中的搖擺不定突然就安定下來。
似乎在他的記憶裡，老大永遠都是這副氣定神閒，仿佛已經將所有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以前無論渡邊小白如何害怕，如何退縮，他們老大都會這樣，強硬卻不失溫柔地將他推到前麵。
這種強勢並不是想要傷害他，而是讓他學會堅強，學會克服恐懼變得強大，學會直麵自己的內心。
有一個這樣的哥哥，可真好……
渡邊小白垂下頭，看上去似乎還有些猶豫，但是嘴已經下意識地流露出了自己的渴望：“好。”
隻要他再努力一點就好了，趕在大家離開之前學會。
驀地，他的頭上又一次落下一片陰影，將他籠罩住，然後溫熱的手掌再次拍了拍他的頭：“不用太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無論怎麼樣，都請享受這個過程。”
渡邊小白眼眶微紅，他悶悶地應聲。
奇怪了，為什麼又忍不住想哭了。
不行，不能在老大麵前哭。
下一刻，他的手腕被身邊的賀原凇川拉起，往前麵走：“哇，新出爐的餅乾！快去試試！”
於是還沒有來得及平複情緒的渡邊小白就被賀原凇川拉走了。
“望月警官先在這裡等等！我和小白去搶，不，去端兩盤！”賀原凇川急吼吼地說著，隨後便和渡邊小白一起衝入了人群中。
望月芥羽目送著兩個人離開，有些無奈地低頭一笑。
“小倆這朋友，倒是交對了。”
簡易的餐廳門口已經等了好些人，都在等待著這一爐的餅乾出爐，鈴木園子一臉激動地拉著毛利蘭和世良真純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