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到北冰洋的範圍了,如果運氣好的話,明晚說不定就能夠看到極光。”渡邊鶴子輕聲說道,“隻希望那個時候,我們都能好好在船上欣賞美景。”
望月芥羽輕笑:“恐怕有些困難。”
明天就是壽宴,他是不相信沒有什麼大事發生的,現在越是安靜,後麵越是有問題。
渡邊鶴子無所謂地攤手:“那沒有辦法了,我還和自己打了一個賭,如果這次我能夠看到極光,我就對某人霸王硬上弓,吃乾抹淨,如果不能,我就再也不想這件事情了。”
看得出來,她對某件事情依舊耿耿於懷。
望月芥羽扶額:“或許,伊東助理,是……有點保守的那種家夥?”
渡邊鶴子睜大眼睛。
望月芥羽解釋:“他可能是想先確認一下關係。”
“那不行。”渡邊鶴子果斷拒絕,“睡睡還行,談感情就算了。”
望月芥羽嘶了一聲。
怎麼感覺這個觀點似曾相識……打住!
“那你現在是什麼情況?”
既然不是喜歡,為什麼又一直糾結這件事情。
渡邊鶴子認真地想了想,最後說道:“可能是……不甘心吧。”
她都這麼主動了,那個家夥竟然還敢拒絕,這完全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滑鐵盧,簡直不可原諒!
這麼一說,渡邊鶴子來勁了:“不行,我果然是要睡一次,不然我不甘心。”
說罷,她就踩著拖鞋氣衝衝地走了,看上去似乎是繼續去“折磨”伊東助理了。
望月芥羽長歎一聲,重新給酒杯裡添上紅酒。
紅色的酒液在杯中閃著妖異的光澤,看上去秀色可餐,銀發青年微微眯起眸子,將酒杯舉起來放至嘴邊。
突然,有一雙手伸了過來,將他的酒杯拿走。
望月芥羽眸光微頓,偏過頭去,看到琴酒已經重新站在旁邊的陽台上,並隨手將酒杯裡的紅酒倒進了旁邊的盆栽裡。
“怎麼?”望月芥羽挑眉,不明白琴酒這突兀的舉動,原本捏著酒杯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
“沒事。”
琴酒的神色在此刻晦澀難懂,注視望月芥羽良久,才聲音平靜地說道:“那個女人也是情報屋的人?”
望月芥羽收回手,撐在欄杆上:“當然不是。”
真要講,那就算是讚助商。
琴酒冷嗤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明天就是壽宴,你先管管你自己吧。”望月芥羽說,“彆以為我不知道貝爾摩德和那個叫做馬特的家夥是什麼情況,小心你陰溝裡翻船。”
琴酒十分淡定:“他們並不知道計劃是什麼。”
“看來你對自己的計劃胸有成竹咯?”望月芥羽支起腦袋,“我突然很好奇,我是否也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呢?”
琴酒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那一刻,空氣中的氛圍格外平靜。
風拂過男人的銀色長發,一向被頭發遮掩的陰鷙雙眸在此刻顯得格外溫馴。
但那隻是一瞬間的變化。
身後傳來腳步聲,琴酒的眼神再次變回冷戾和陰翳,伏特加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大哥,他過來了。”
望月芥羽聳肩,保持沉默。
琴酒回頭看伏特加,微微頷首,隨手將酒杯放置在一邊,跟著伏特加回到房間。
陽台的門被徹底關上,隔絕了裡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