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議開始前,我們對附近的網絡信號進行了封鎖和追溯。”伏特加將手中的平板舉起來,“就在大家進入會議大廳的時候,有幾個人對外發送了消息。”
如此重要的會議,雖然沒有說不能帶手機,但是明令禁止使用手機,進入前啟動飛行模式,更不允許對外界傳送信息。
這個時候明知故犯的家夥,不是心裡有鬼,就是揣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安室透心中很是吃驚,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身邊的拉莫斯。
剛才如果不是拉莫斯幾次三番地打斷他,他現在說不定也會出現在懷疑名單上。
……拉莫斯,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安室透的心中越發疑惑。
那天也是,一覺醒來他身上的監視設備全部被拉莫斯借口取下,看上去似乎合情合理,但一細想又感覺有些牽強,反而最後最大的受益人是他。
否則按照梅多克的性格,他身上的那些設備恐怕還要好一番折騰。
而且現在回想起來,也很是奇怪。當時鬆田陣平被那位吉川大樹先生送去醫院,現場已經沒有了其他人,等警方到達現場的時候,他們也已經離開。
那麼那個九號,是怎麼消失的?
拉莫斯說當時他醒來就看到現場一片狼藉,九號已經不知所蹤,他剛準備尋找,就聽到了遠處的警笛聲,於是隻來得及帶上暈過去的安室透,開著車逃走了。
這個話就說的非常有主觀性,誰也不知道拉莫斯是不是撒謊了。
如果不是知道九號沒有落到警方手中,那麼他也真的要以為九號最後被警方逮捕了。
安室透思索地敲擊著桌麵,眼底帶上幾分警惕。
這樣的家夥,不知道對他來說是敵是友——
台下安室透在想什麼,大家並不知道,前麵伏特加已經將那幾個發送信息的人抓了出來。
麵對著伏特加的質問,有人選擇了求饒,有人選擇了狡辯,也有人選擇了反抗。
求饒和狡辯的家夥或許還期盼著可以逃過一劫,被另外幾個成員拖出去審問,而反抗的結果就是被琴酒當著眾人的麵,一槍爆頭。
說來好笑,其中一位自詡是可以並肩怪盜基德的大盜,組織最開始收納他的原因就是他那出神入化的逃脫術以及盜竊能力,可以幫組織獲取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報。
這些年混下來,他也算是情報部的高層了,沒有想到這次也被試探出了問題,就是不知道是臥底還是叛徒。
當伏特加將他點出來的時候,這位心裡有鬼的大盜知道自己肯定抗不住琴酒他們的拷問,果斷丟下一顆煙霧彈,趁著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射出勾爪,飛到會議大廳的天花板上,打算從大屏幕頂端的通風口逃走。
然後——
他的屍體從天而降,摔落在大屏幕麵前,鮮血四濺,甚至一部分飛濺到了大屏幕的那道黑影上。
眾人看著大屏幕麵前的屍體,大氣也不敢出。
伏特加按動手中的按鈕,會議頂部發出清響,內置的風扇開始快速換氣。不出半分鐘,那顆煙霧彈散發的煙霧就成功散去,重新露出完整的會議大廳。
琴酒神色漠然,仿佛剛才開槍的人不是他一般,眸光冷酷地掃過眾人,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伯萊塔揣回兜裡。
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琴酒竟然真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開槍殺人。
金巴利也被琴酒的人按住,他麵露驚懼,聲音嘶啞:“琴酒!你敢!你竟敢真的這麼——唔——唔——”
金巴利的嘴巴被捂住,幾個和伏特加相同打扮的壯漢將人拖著往外走。
“唔唔——”金巴利隻能將最後的希望給予朗姆,眼睛都快要瞪出來,緊緊地盯著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