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青梅最近的心情不太美妙。
學校門口的小攤或許是因為虧得多了,竟全部都消失了。擺攤的叔叔阿姨們雙手插兜,站在炎涼的世態之下注視著這群讓他們虧本的罪魁禍首,其中以賒賬最多的黃青梅最受關注。
文文他們回來了,前些天存的糖肉眼可見地減少。
對麵那隻賊鳥,眼珠子睜得太大,一定是盯著自己手裡的糖。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之前六顆糖都夠用,現在不夠了。
黃青梅愁眉地表示當家的日子不容易,還得往特殊部門再借一筆……
哪知特殊部門的庫房裡就像被老鼠小哥光顧過一樣乾淨。這讓黃青梅想起了許久以前的孤兒院遇到了老鼠小哥,大家閒得發慌去打掃庫房……
特殊部門的叔叔阿姨們都去東區要飯了,可惜西區是個貧民區。
黃青梅反思自己每天賒的糖也不多,為什麼小賣部撐得下去,特殊部門就撐不下去了呢?
最後,黃青梅得出了一個結論,大家都很窮。彆看特殊部門家大業大,用錢的地方也一定有很多。比如那種沒用的鐵疙瘩,一個看上去就得花好多糖。
黃青梅能理解特殊部門去要飯,他們的確是很窮。可是窮歸窮,怎能少了可可愛愛小孤兒的幾顆糖呢?
心中越想越氣,黃青梅索性也不去上學了,就走向了那些個叔叔阿姨。
挑了個麵善的,黃青梅走到了王大頭麵前伸出了小手:“糖!”
校門口這麼多小攤,就這個叔叔給她賒的糖最多了。
王大頭愣了一下,隨即恢複平常:“沒錢進貨了,這兩天不擺攤。”
王大頭隻想趕緊把這小禍患打發走,雖然她也不像王竹馬形容得那樣可怕。但是身為特殊部門老鳥的他,深知小禍患的危險性。
黃青梅的小眉毛皺了起來:“差多少錢?”
王大頭掰著手指認真地算了起來。其實大家夥兒在蒙學門口擺攤都不在乎盈虧的,就隻有王大頭認真過。“一顆糖30幣,小攤每天要賣出20顆糖左右,大約600幣。其他的倒是沒有糖貴,每天進貨隻需要400幣左右。”
王大頭沒說每天賣出的20顆糖,有10顆是賒給黃青梅的。而隊裡麵每天給每個小攤的經費就是一千幣,其他的上什麼貨物,隊裡麵不管,但是必須有糖。因此有些小攤上就隻有糖,所以生意很差……
黃青梅很意外一顆糖居然要30幣。眼前的叔叔一定是吃回扣了!她可是孤兒院的當家人,以前的時候,一顆糖隻要10幣,雖然很貴,大家也吃不起。可是蒙學中咬咬牙能吃一兩顆糖的小孩子還是不少的。
被黃青梅懷疑的目光看得有些尷尬。他承認他的確是謊報價格了。其實一顆糖隻要20幣,剩下的10幣單價是他的煙錢。他真的沒有吃回扣,畢竟擺攤吃的煙也在成本範圍內……
黃青梅可不管王大頭這些彎彎繞繞的。特殊部門沒錢了,她知道哪裡有錢!
“明天叫其他人把攤也擺起來!”,說完,黃青梅轉身就走。